夏薰马上意识到,脂归要走了。
她跪在地上,给夏薰行了一个大礼,将夏薰送她的那枚玉带钩高举过头:
“多谢公子一路相助,奴婢感激不尽,没齿难忘,特来向公子辞行。只是这玉带钩太过贵重,奴婢万不敢收,还请公子收回,否则奴婢寝食难安,奴婢当自食其力、自谋其身,不可收如此大礼。”
夏薰接过,让她站起来:
“别跪我,也别自称奴婢,你已经不是下人了。”
脂归不肯起。
夏薰问她:“你不去拜别祁宴吗?”
脂归说:“大人尚未醒来,奴婢便不去打扰,往后大人有公子陪伴,想必再无忧虑。”
夏薰一时无言。
脂归向夏薰深深叩首:
“奴婢走后,望公子保重自身,奴婢愿公子一生安稳,永葆荣华!”
夏薰扶起她:
“别说这样的话,你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快走吧,你该去找你的家人了。”
脂归提着包裹,尽管依依不舍,最终还是离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方才夏薰扶她的时候,悄悄将玉带钩塞进她的行囊之中。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夏薰喃喃自语:
“都要走了,还客气什么?没有钱,连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自谋其身。”
几天后,储安裕对弓箭手的审问宣告结束,获得的口供足以定陈县公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