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踩上椅子,腿一软,连着凳子一同摔倒在地。
太监出声道:
“你们几个也不帮帮夫人?”
站在他身侧的几个官兵立马上前,扶起凳子,几乎是将她端了上去。
夏夫人粗重的呼吸着,流下一串绝望的眼泪,白绫一抛,套上自己的脖子。
木椅应声倒地,她吊在半空挣扎片刻,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在短暂而诡异的安静后,夏吟发出一声惊呼,尖叫着躲到柱子后头。
夏闻扫到一眼夏夫人脚上的绣花鞋,倏地移开目光,不忍再看。
夏弘熙咆哮着扑向祁宴,被官兵牢牢按住,他挣动不开,只有一张嘴能动,他肝胆俱裂,愤怒无从宣泄,用最怨毒的语言凄声咒骂祁宴。
夏薰已经傻了。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夏夫人的尸体。
那是个天气极佳的日子,秋高气爽,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刺眼般明媚,和煦的微风吹过白绫,昂贵的绫罗缠绕着夏夫人的尸体,悬在梁上来回晃动。
夏弘熙对祁宴的诅咒尖利而狠毒,祁宴目不斜视,充耳不闻。
夏薰却是听不见了。
他满目俱是在日光下泛起潋滟光泽的绫布,布上反的光,映得他眼睛酸疼。
夏闻注意到他的异样,登时将他一撞,顺势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别看!”
夏薰被撞翻在地,又被看守他的官兵拉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