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蒙檀查不以为然,反问他:
“你说的都是猜测,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跟祁宴无冤无仇,为何要扯谎害他?”
夏薰迟疑道: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我顺嘴一说,你顺耳一听,不用当真。我猜,你是想利用祁宴之死脱身,你不想再替陈县公干杀人放火的恶事了,你故意挑拨他杀祁宴,反过来,再利用祁宴的死要挟他,让他放你走。”
夫蒙檀查的表情凝固了。
虽然只有一瞬,还是被夏薰捕捉到。
他轻声道:“我猜中了。”
夫蒙檀查陷入沉默,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手上的刀也停止晃动。
他释放出杀意,阴恻恻地问:
“你知道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应该杀你灭口?”
他嘴上是在问夏薰,实际已经动了杀心。
夏薰毫不在意,平静地望着他:
“我找你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办法,一个能让你不费吹灰之力,就脱离陈县公的办法,你想听吗?”
夫蒙檀查死死盯着他:
“你会这么好心?有什么条件?你直说。”
夏薰平静地望着他:
“别着急,你听完我说的,再看这个办法是不是真的有用。如果有用,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夏薰告诉他,调查陈县公,是皇帝亲下的旨意,他早就想借这个由头,铲除陈县公。
即使祁宴没有找到证据,只要皇帝下令彻查,陈县公的罪行迟早会暴露。
夫蒙檀查无需杀掉祁宴,他只要静待一段时日,用不了多久,陈县公就会被定罪。
等到陈县公入狱,他即可自由离去,再也不用受任何人辖制。
“如何?这个法子是不是很有效?比你自己想的强太多了吧?”
夫蒙檀查脸色稍霁,将信将疑地问:
“你不会是为了保护祁宴,编出来骗我的吧?”
夏薰坦然道:
“相信我没有任何损失,倘若事态不像我说的那样发展,陈县公依旧屹立不倒,你随时可以来取我或者祁宴的性命,对你而言,难道不是易如反掌?”
夫蒙檀查思考良久,最终决定暂且信夏薰一回。
“也罢,姑且当你说得不假,我先不杀祁宴,可你可记住,若你骗我,我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他想了想,又说:
“你年纪轻轻,心思如此深沉,就凭这么点信息,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细节,着实深藏不露,我看你比陈县公还厉害。”
夏薰神情冷淡,不见情绪:
“因为你们对我没有防备,对我有问必答,我才有可乘之机。”
夫蒙檀查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