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宫中时疫蔓延,贸然禀明圣上调人出宫也多有不妥。别的暂且不说,这出入宫门的记档拓本确是做不得假的,与姚公子的手书供词亦无出入。事实胜于雄辩,若这女子不是付贵人,想来皇后娘娘也不会多加关照。”
明眼人听陆云礼咬着付贵人不妨,只当他是在为陆云归脱罪。可话听在吏部尚书王维全耳中,却是变了味儿。
这陆云礼话里话外都捎带着皇后娘娘,分明是想把害了付贵人这罪名,扣在他王家头上!
可他思来想去,脸色一变再变却不敢轻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又着了这陆三儿的道了。
见其余人等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作派,王维全烦躁地挪了挪身子,黑脸扫了自家三弟王毅全一眼,眼神里只透出一个意思: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别说话!小心我回家扒了你的皮!!
本就憋着一肚子反驳话的工部尚书王毅全,看到自家大哥这意味深长的眼神,立即心领神会!
稍加思忖便起身,义正言辞道:“陆大人拿出宫记档说事儿,怕是难以服众吧!万一那记档是假的呢?”
听到这不成器的老三有此一问,再看陆云礼猛然抬眼,吏部尚书王维全便知大事不妙,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
“哦?”陆云礼扔下记档拓本,似笑非笑:“皇宫各门都是神机营中军把守,依王大人的意思,便是中军不干净了。”
“这......”王毅全一时心慌,“本官只说记档造假,可没说神机营有问题啊。”
“若没问题,记档怎么造假?”
陆云礼随口问完,见豫王萧逸寒眼中藏煞,便知道神机营中军对于他来讲,是不能碰的底牌。
果然,没等王毅全继续辩驳,上首便响起一声沙哑的音调:
“依本王看,神机营中军没有造假。那后堂的那女子,就是付贵人无疑!”
“殿下不可妄言啊。”吏部尚书王维全终于坐不住,起身施礼,“此事关乎后宫,又关乎神机营,万万不能儿戏啊。”
“儿戏?是啊。”
萧逸寒点点头,不慌不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