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真是要不得。
此刻脑中全是他如画般的眉目,含笑的神情。
……
醉甚、醉甚。
元铭欲撤身避到一旁,然而他还未来及动弹,对方便摸上他撑在舱板上的手腕,轻缓摩挲。
一边摸,一边口中轻佻道:“问你,还有什么手段?”
意识到这人正不怀好意地轻薄,元铭一恼,便俯视他威胁道:“你最好……不要这般动作。”
对方不仅没有惧怕,反而将手挪到他颈侧,一路缓缓摸上他脸颊,口中戏谑道:“探花郎清风亮节,某实为……”
空寂的庭院中唯有对方低回的话语,魅魔一般,仿佛要摄走他的神志。
元铭眉心一跳,也不知自己发甚么疯,一把压住他的手,将唇贴了上去,封住他剩余的废话。
原本只是想浅尝辄止地吓他一吓,岂料撤身时,后脑却被这人扣住。对方一个翻身,反压住他,两人位置再次颠倒。
番外-镇国公府六
小船轻漾,传出了隐约的水声。
元铭没经过这些事,忽然湿滑的舌闯进来,惊得他只欲躲开。对方却摁住他死不放手。
元铭被压得后脑都痛,只得咬了这人一口,但也不敢下狠力。
对方吃痛似的缩了缩,然而下一瞬又钳住他下颌,十分用力。
元铭不知被他捏住了颊侧的哪处穴道,下颌立时酸麻不已,再使不上半点力道。
……只能由他肆虐。
莲池周遭寂静无比,不经意间流出的闷哼,都要回响好久。
元铭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要被自己的声音弄得害臊起来。只得生生忍住所有声音,唯有滞重的鼻息在混乱交错。
酒气都混在一处,脸颊、颈侧仿佛都被无形的味道笼住。这酒真是太过于强劲,逼入脑中叫人神智不清。
恍惚里,胸膛上忽然伸来一只手。元铭惊觉衣裳已被他扯开了。
那手已探入他衣中,从锁骨横着摸到他左肩去,而后抓住他肩头握住,好似放过他了,又好似要痴缠不休。
肌肤相贴的触感惊得他清醒过来,对方像也察觉到他的不悦,便立刻收了手。
元铭蓦地回神,将身上的人推开。两人喘息着分离,而元铭衣裳已是凌乱不堪,襟口松散,隐约可见里面春光。他手撑着舱板,缓缓支起身子,无措地盯着杨子贤。
杨子贤倒是没有继续,只是缓慢退开一尺。目光仍在他身上流连不已。
一时两厢无言。
池子里的鲤鱼翻出不小的水花,点点滴滴落在舱板上,暂时搅扰了这场沉默。
赵铉心如擂鼓回过神来,惊悚地坐着。只见元仲恒正看过来,满目的慌张。
便在心里猜——此人约是未经风月。再看,衣衫已被他扯得半敞。心道这下过了火……怕不是要恨上他了。
一时也顾不得胯下那物起了反应,不知对方发现了没有。赵铉佯装镇静,换了个姿势坐,心虚道:
“是我不对。你……你不要记恨我。”边说,边目光躲闪。趁对方垂眸的一瞬,急忙把衣裳往胯间盖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