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片混乱,他在不间断的高潮中失去思考能力,思绪和衣服一样都是一团乱麻,凌锦棠喘着气,女穴被操得充血发烫,他嗫嚅道:“夫君……”
他只能想到这个了,大周女子惯常这样称呼自己的家中人。
姜庭知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凌锦棠的神色,面颊飞红一片,想看他又不敢看的样子,心中忽然满足了似的,抱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亲他的脸颊,含他圆润的耳垂,热腾腾的呼吸扑在他脸上,“宝贝好乖。”
他终于不再折腾他,这一次甚至好心地没有射进去,而是射在了他小腹上,阳茎刚从穴里面退出去,凌锦棠就像是终于到了顶端似的浑身一抖,红肿的穴口颤着排出白浊的精液,淫靡又情色。
窒息般的高潮让他如同溺水的人终于得救一般大口喘气,整个腰背都小小地打着哆嗦,抓着姜庭知的衣衫无意识地往身上裹了两下,眼尾通红,连指尖都发抖。
凌锦棠隔着姜庭知的衣衫靠在山壁上,身上的指痕与股间的精水明晃晃,在这几乎无人的南贡雪山脚下,几乎算是幕天席地的一场情事,他像极了山野间的精怪,才化出人形,一张漂亮脸蛋勾魂摄魄,却被人骗得可怜,颤着身子,软软地要倒在人怀里。
这个姿势维持太久,终于放松下来的时候凌锦棠小腿抽筋似的疼,姜庭知拉着他的脚踝慢慢给他揉,过了不应期之后就是深深的疲惫,小腹痉挛,身下两个穴缓缓地抽搐着,身体内部好像被人操坏了。
他伏在毛毯上,无意识地蹬了两下腿,又被姜庭知抱到怀里,轻拍着后背道:“我要是说下次温柔些,锦棠哥哥还信我吗?”
凌锦棠昏昏沉沉,他不知道这场情事究竟持续了多久,只是勉力抬起眼皮向外看了一眼,来时尚且天光大亮,现下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他甚至来不及回答姜庭知的话,便已经在他怀里疲累地沉沉睡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想,不会再信了,小狼王这张嘴,惯会骗人。
姜庭知却犹自满足,将自己干净的衣裳脱下来扑在地上,让他躺上去,又在洞穴的角落里找到些勉强能用的东西,生了火,打了些融化的冰水过来,烧热了之后扯下一小块毛毯,浸湿了替他勉强清理了身子。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将凌锦棠吵醒,又替他将衣服重新整理好,虽然被他折腾得皱巴巴,但好歹将就能穿。
全部打理好之后他也不觉得困,巴巴地凑到凌锦棠身边将他抱着,见他颈间的纹身慢慢消退下去,又不舍地亲了两下。
这回搂着凌锦棠腰的时候,他才发现那颗白玉海棠的坠子还垂在腰带上,熟悉的淡香萦绕着,洞穴外似乎有风刮过,簌簌的声响,又像是雨声,天地寂寥,却不算吵闹。
姜庭知埋首在他颈侧,紧抱住他。
他没由来地信口诌了句不成调的诗。
春雨落海棠,轻拢枝头香。
第三十七章
再次醒来时,外面天色依旧昏昧未明,姜庭知许是在他睡着时外出捡了不少柴火回来,洞口堆了些用来挡风,其余的正在火堆里燃着,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确实暖和得很,更何况姜庭知一直把自己护在怀里,他半点风都吹不到。
他身上有些难受,腰和腿都酸得厉害,勉强用胳膊撑着自己半坐起来,就忍不住蹙眉顿了一下,姜庭知立刻睁了眼,瞧见他青丝垂落,掩住小半张脸,眉间拧起一个小小的疙瘩,立刻坐起身扶着他的腰道:“疼?”
他稍微用力些替他腰上揉了两把,“是不是不舒服?”
凌锦棠坐起身,摇摇头,小声道:“饿。”
姜庭知笑了下,知道他累得厉害,“那我出去给你找吃的去,等天亮了就回去。”
“什么?”凌锦棠愣了一下,“我睡了多久?”
姜庭知凑在他身边,鼻尖顶着他脸颊轻轻蹭了几下,像撒娇的犬类,“快一天,我都醒好几回了,中途想给你身上按一按,又怕把你吵醒。”
他把凌锦棠横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别乱动,不然等回去要难受好几天。”
姜庭知有些懊恼地道:“早知道昨天不做那么久了,地方虽然不算小,可是直不起身子,你又怕冷,在我怀里都快缩成小鹌鹑了。”
凌锦棠不吭声,只是扯着他松散的小辫子,不轻不重地拽了一下。
姜庭知眉开眼笑地道:“好可爱……小小的一团,锦棠哥哥……”
话没说完,嘴就被人捂上,凌锦棠显然不想被一个小了自己几岁的人张口闭口说可爱,掌心贴着他的唇,姜庭知伸出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眉眼间满是狡黠,嘟囔道:“真的很可爱。”
他一边说,手上一边使着巧劲给他揉按,自腰际到小腿,处处都照顾到了,凌锦棠还要说些什么,却见他递了个果子到自己眼前,“先垫垫肚子,等下出去给你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