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出塞 符黎 2612 字 9个月前

顾图回看他,点了点头。

江夏王道:“芳林馆的小娘子,还会帮孤宽衣裳。”

顾图:……

慢慢蹩过去,江夏王坐在水晶簟上,颀长身躯斜倚着玉枕,汗水细细密密从额头渗出,却更衬得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清光如梦。顾图在他身前半跪下来,笨拙地给他解衣带。

那一枚山玄玉上刻了百川归海,在顾图的手底琤琮地一响。他闷闷地低了头,外袍里面还有长衫,长衫里面还有亵衣,布料的色泽愈来愈浅,体温却越来越高。一只手忽而落在了他的发间,像是想抚摸他,却惊得他猛然一颤,那手便摔落下去,抓住了他的臂膀。

五指嵌入,让他手臂发了疼。江夏王似是微微直起了身,在他耳边低沉沉落了一句:“顾图,我热……”

十九岁的少年在同他撒娇。可是顾图又有什么法子,药是你自己吃的,还能赖我不成?许是见他没反应,江夏王反而不依了,拽着他的胳膊生生将他拉近来,重复一遍:“我热。”

“我在给您宽衣了。”顾图梗着脖子,“您不要……胡闹。”

江夏王盯着他,莫名地笑了,笑声倾吐在顾图的颈项间,像在挠他痒痒。江夏王朝他贴过去,另一只手如愿以偿地抚上了他的头发,将脸埋在他发间,闭着眼睛说:“孤偏要胡闹。”

第13章 行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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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图已拿不稳他,他全身都烫得吓人。可是这灼烫好像逼得什么东西融化掉了。江夏王一边笑着,一边诱哄地去寻他的唇,他欲抵抗而不得,混乱中两人身躯贴得越来越近,他半跪的膝盖压在了江夏王大腿,江夏王的发丝则撩上了他的胸膛。

两人的唇忽然在空气中擦过。

顾图呆住。对方的唇滚烫,像给他点了火,立刻就能将他烧成飞灰了;然而那人犹怀着一丝怜悯,分开一点点距离笑望他,低声对他说:“你无端来寻我,说要照顾我,还给我宽衣裳……都是你自己求来的,你不可以抵赖了。”

顾图剧烈地喘气,而江夏王往下望着,竟伸手去触碰那起伏的胸膛。顾图浑身都绷紧了,连带胸肌都硬得像铁,精壮的,却透出颤动的暗影,像一种无声的臣服。江夏王又笑起来,手上用了力去推,长腿也压上来,便将他推倒在簟席上。

江夏王俯下身,重重叠叠的衣衫遮了灯火,顾图徒劳地睁大眼睛,氤氲的热气之中,似能看见江夏王精实的胸膛与小腹,再往下是解了一半、在空中诱惑地晃荡着的衣带,再往下……

两人贴在了一起,江夏王的舌尖发烫,在空中勾着顾图,不过片刻,顾图已沉醉于和他的吻。汗水与涎液都分不清楚,朦胧的视阈中是少年微蹙的眉头与颤抖的睫,狭长眼瞳引出天真的诱惑,手却窸窸窣窣不停歇,将衣衫底下的衣衫都褪去,便猝然触碰到了顾图怒张的阴茎。

顾图猛一激灵,江夏王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手将两根东西合拢起来一同圈住,上上下下、不紧不慢地撸动起来。

顾图原该伸手抵抗的,结果却是抓紧了对方的衣襟,像一种催促,令少年眼中冒出了暗火。

江夏王的东西似乎比自己的要大。顾图脑中晕沉沉,想江夏王那一只优雅秀气的手怎么能圈住两根,到了还不是蜻蜓点水,顾此失彼。顾图耐不住,自己也想去碰触,却被江夏王一巴掌拍开。顾图回瞪他,顾晚书却完全置之不理,甚至将另一只带着火星子的手揉上了他的屁股,又重重地拍了一拍。

顾图的眼中立刻蓄上了泪,不知是因屈辱、因疼痛还是因快感。江夏王一边大力气揉着,好像能将他屁股都揉开了,更深处的穴口都开始张合,甚至有发痒的触觉探了出来——另一边却还在吻他,掠夺他,将下身与他一同摩挲着,来来回回似有若无,黏液吞吐在缝隙间,热浪夹击着惘然的喘息。顾图难以承受这前后的刺激,拼命挣扎躲避,却逃不开,这四壁太狭小,连将呼吸错开都没有余裕。

他这回看见了天花板上的平棋,方方正正的一块块雕着双龙戏珠,都腾云驾雾地朝他压了下来。到底脑子不清醒的人是谁?自己为什么就会以身犯险,为什么要来招惹这个人呢……

而今自己被他扣住了。

江夏王轻轻地哼笑着,有流窜的汁液沾湿了他的手,他半抬起身子,伸舌头一点点地从指缝间舔去了,眼底一丝笑意也无地盯紧了顾图,好像已看穿了他的欲拒还迎。

顾图抬起手挡住了眼睛,不愿意与这人对视。

江夏王的眉毛拧成了结,也不催,俯下身又去舔他。从锁骨到胸脯,继而是乳头,柔软的舌在上面打着旋儿,甚至嘬出了水声。顾图好像听见自己又没出息地叫了一声。可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凡被他抚摸过的地方,被他亲吻过的地方,甚至,只是被他的衣衫与发丝拂过的地方,都开始泛起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痒。昏暗之中身体已贴得这么近了,却犹觉不足,顾图甚至将腿都抬了起来去轻轻碰他的腰,想让他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即将攀顶的一刹那,江夏王却猝然地停了手。

顾图的身子绷直了,在这一刹那,他甚至想过把性命都交托过去,可对方却停了手。

顾晚书!

顾图简直想点名道姓地骂他,可江夏王却握紧了他的家伙,像要挟他一般脸上挂了笑。

“顾图。”江夏王笑着唤他,声音有几分深夜的沙哑,“你为什么不让孤去芳林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