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渟自然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厢房曾经也是被他长期包下的。
带楚岳峙来也是第一次,只是没想到这第一次,没看到楚岳峙笑倒先看到他怒不可遏地骂人了。
楚岳峙到底是教养极好,都要气得不行了也骂不出一个脏字,也不会掀桌砸东西,只会站在那里咬牙切齿地骂。
本以为司渊渟会过来安抚他,可楚岳峙骂了半天一转头却发现司渊渟一直靠在门边看他,丝毫没有过来平息他怒火的意思,那双丹凤眼里甚至还浮现浓浓的笑意。
“你……”楚岳峙一时都哑火了,瞪着司渊渟道:“你看我作甚,被人那样说你都不生气吗?”
见楚岳峙不骂了,司渊渟这才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将人揽进怀里,道:“都已经被人骂了二十多年了,比他说得更难听的都有,若我还因那些话而生气,不是纯给自己找气受吗?”
楚岳峙一窒,听着司渊渟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胸臆间却泛起酸涩,便连喉头都要哽噎了:“凭什么骂你,他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
“他们怎么想,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本就是与我无关的人,我不会因此而受伤。”司渊渟语声平淡,他是当真不在意,这么些年他一次都不曾因那些人骂的话而有过什么感受。
他要面对司家覆灭自己已经沦为太监的事实,要在宫里活下来,要含垢忍辱地侍奉践踏他的人,要步步为营地往上爬,也要不动声色地谋划布局培养自己的势力,更要不负父亲的遗志守住大蘅国。
这二十多年,他没有那份空闲的心力去在意旁人怎么指责他怎么骂他,便是听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触动。
他是把自己浸在仇恨和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经历过那些,那些指责辱骂又算得了什么?
“倒是你,你可知我每次看到你为我生气时,心里有多高兴。”司渊渟用手揉着怀里人的后腰,按在那刺墨的位置让人紧贴着自己的身体,含笑道:“我知道这样很恶劣,但是,每次你越生气我便越是高兴,我喜欢看到你为了我控制不住脾气,喜欢你这些在乎我将我放在所有人之前的表现。”
俯首含住楚岳峙的耳垂,司渊渟用牙齿咬住那软软的耳垂肉,舌尖轻舔:“楚七,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如此,我便觉得自己是被珍视的,然后便想要将你压在身下狠狠地弄,在你身上留下我的痕迹,让你哭着求我,你不会明白我有多喜欢看你被我这个残缺的人掌控身体,我让你泄你才能泄,即便你觉得羞耻也要在我的占有下被弄到失禁,受不了了还要抱着我说爱我。”
身体蹿过熟悉的颤栗感,楚岳峙对司渊渟的心疼还萦绕在心头,人已经被司渊渟过分邪肆的话弄得手脚都有些发麻。不久前他们才在那琴室里欢好过,他的身体还残留着被司渊渟肆意占有过的感觉,又哪经得起司渊渟这些话的挑逗?
耳朵开始往下的大片颈脖肌肤都红了,楚岳峙推着司渊渟的肩膀,羞耻道:“还在外头你怎么就说这种话,你想要的我哪回没有配合;而且,我有多爱你难不成是平日我表达得还不够吗?你居然还要看我为你发怒来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