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收回手,凑近些去听,对方却又不吭声了。他垂下眼睛,凝视着对方的眼下痣片刻,伸手去按了一下,又怕被发现似的,飞快地收回手,暗自笑了一下。
燕明庭重新躺下来,目光恰好落在对方白皙的脖颈上,再次心猿意马起来,悄无声息地靠近,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荷花酿的味道还残留着,有些上瘾。
其实这酒还是有点后劲,初尝时只觉得甘甜味美,过后便开始酒劲上头了,他也只是因为海量才看起来没什么事。
就在他思索时,腰上忽然一紧,赵夜阑竟然侧过身,将他抱住了。
燕明庭浑身一僵,诧异地看向对方,见他仍是闭着眼,便猜测是还没清醒。
对方抱了他没多久,似乎是觉得热,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燕明庭眼睁睁地看着他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胸膛,然后又跟猪一样睡过去了。
“……”燕明庭抬起眼睛,看着蚊帐,强行转移注意力,以免上火。
没多久,赵夜阑又换了抱姿,抓住他的胳膊,同时将腿搭在他的腿上,却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燕明庭与他对视,赵夜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好半天,他才弱弱地开口:“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燕明庭。”
“在。”燕明庭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赵夜阑质问道。
“你说这话可就没良心了,我什么时候对你凶过了?”燕明庭直喊冤。
“那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什么时候?”
“你拿着鸡,嘲笑我是个病鸡。”
燕明庭回忆好半天,才想起这是在说初见时的场景,还有刚回京时给赵府送过一只鸡,他竟不知道自己一时好心,对方却误以为是嘲笑,难怪刚进门那段时间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