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中躺了一会,房门才吱呀一声打开,赵夜阑走到床边。
“回来啦,快来,被窝都给你暖好了,可暖和了。”燕明庭挪到自己的位子上。
“你知道我去哪了?”赵夜阑脱下衣服,躺上床后,冰凉的手就被他抓住,握在掌心里搓了搓。
“嗯,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偷听你和爹娘说悄悄话。”
“听到也没事。”赵夜阑笑了一下,“就是跟他们说一声,我现在过得很好。”
“那就好,我替你爹娘感到欣慰。”燕明庭笑道。
半晌,赵夜阑忽然问道:“明日是不是还要休沐一天?”
“是啊。”燕明庭打了个哈欠说道,谁知対方窸窸窣窣地坐在了他身上来,低头舔着他的耳朵道,“我明日不出门了。”
燕明庭登时精神异常:“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困了哈。”
赵夜阑轻笑道,附耳悄声道:“狠一点也没关系。”
隔日,赵夜阑果然没出门,睡到下午才起来,抱着汤婆子瘫在躺椅上,里面垫了虎皮,膝盖上还垫了块毯子,悠闲自在坐在屋檐下赏雪,看燕明庭给小高传授功夫。
十日后,就是除夕了,皇上要和藩王们举行家宴,没有要外臣参加,所以大家都可以各自在家过个安稳年。
将军府今年很热闹,覃管家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忙进忙出过了,一大早就去下拜帖,邀人来做客。
临近中午,客人们陆续到齐了。
李遇程父子、阮弦一家人、何翠章等几名副将、左冉尹平绿,还有阚川一家三口。
其他人都知道他们与赵夜阑关系不错,可看到阚川的时候,难免会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