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了三遍,便一溜烟儿跑远了。
这乞儿,正是不想唐晚梨一死百了的彩云请来的。
门房莫名其妙,本来没有当一回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这份不安驱使着他小跑到唐晚梨的门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门房大着胆子推开门,便瞧见极其骇然的一幕,他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依稀辨认出躺在地上,手筋被挑断,脸上被刻了“贱人”二字的人是他们家小姐,惊慌失措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小姐受伤了!”
门房心里焦急不已,猜到小姐的伤恐怕跟彩云脱不了关系,而他当时没多想把人给放走了,要是老爷追问起来,他难辞其咎!
眼神在四周搜寻着,最后寻到一块砖头。
听见四周的脚步声逐渐加重以后,门房没有留手,就着砖就给了自己一板砖,旋即就晕倒在一旁不省人事了。
门房也怕自己被老爷怪罪,索性给了自己一板砖,把自个儿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上,这样不至于承担大部分怒火。
唐文坤此时不在府上,他正在外面寻找合适的地段另开一家酒楼。
傅明鹤那个老东西封了他的八宝如意阁又能怎么样?他重新再开一家酒楼就是了!
唐府一干杂役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有人直接被唐晚梨血肉模糊的手给恶心吐了。
有人匆忙去请大夫,有人去寻唐文坤。
唐府好一阵人仰马翻。
众人不知道唐晚梨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而唯一猜到了一丝真相的门房又晕了过去,所以也就无人追究驾着马车逃跑的彩云。
等到门房醒来,再去追究彩云时,彩云已经连夜出了茶山镇,往其他府城去了。
唐文坤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大夫刚巧赶到府上,还没有来得及为唐晚梨诊断。
而这位大夫,恰好就是为彩云诊断的那位大夫。
他看了唐晚梨的伤势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令爱伤到了肚子,这男女授受不亲啊!”
唐文坤满脸焦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这个!大夫放心治,准保不会怪罪你。”
大夫得到了保证,才放手去医治。
唐文坤看着晕倒在一旁的门房,只觉得烦躁极了,抬手招来贴身小厮,“李叔,赶紧去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