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了,都是在一起钓鱼一起打的窝,为什么韦孝宽就能钓很多鱼,他就一条都钓不到呢?
“回殿下,垂钓最讲究平心静气,出其不意这么一拉,鱼儿就钓起来了。”
正说着,韦孝宽将手里的竹竿轻轻一拉,随即便将一条大鲤鱼拉起。他刚下意识的想炫耀一句,忽然察觉到什么,慢慢收回杆子打算悄悄将鱼放掉,却见刘益守摆了摆手道:“垂钓是在钓心情,不是为了鱼。
所以钓上来就是得手了,哪里有将鱼放回去的道理?”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韦孝宽一时间不明所以,只得讪讪将手里的鱼丢进竹篓,一时间心有惴惴。
刘益守这厮喜怒不写脸上,平日里很难看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不得不说,这样的人当主公,自己很有压力。
韦孝宽可不认为没看到刘益守杀人,就是对方手里的刀不快。这位能爬上如今的地位,可不是因为“一脸和善”!更不是因为心慈手软!
“我以前没去建康的时候,经常笑,但是后来我就不喜欢笑了,韦将军可知为何?”
刘益守似乎是在闲聊,漫无目的询问道,看不出他想干啥。或许只是没话找话,但韦孝宽不敢赌。
“是因为主上之威严,不可揣度么?”
韦孝宽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总觉得刘益守在敲打自己,但又没有证据。
“不是,因为我笑的时候,手下那些丘八们,都在背后说我是笑里藏刀,又坏又阴险。我板着脸呢,他们又说我严苛无情,翻脸不认人,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背后怎么在编排我。
于是现在就锻炼出来这幅表情了。”
刘益守把鱼竿放下,用两个食指按住自己两只眼睛的下眼皮,往下轻轻一扯,翻了个白眼,无奈叹了口气。
这话搞得韦孝宽不知道要怎么接茬了。
他觉得刘益守这个人的心思太难揣度了,好像是在推心置腹,又好像只是在发牢骚。有时候又感觉大有深意。
这人看起来就像一只猫,似乎人畜无害的样子。
唯一搞不清楚的事情,就是你和这只“猫”的相对大小是多少。如果对方是猫,你自己却只有老鼠大小,你还敢轻视对方么?
猫一样的动物要是有大象的体格,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啊!
正在这时,源士康送来一封信,刘益守拆开一看,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