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跟从前一样,还是这么怜香惜玉呢。”
羊姜轻轻挽住刘益守的胳膊,抬头看着远处满城游动的灯火说道。盛世如期而至,不负刘益守多年苦心经营。她也为对方感觉骄傲和自豪。
“哈哈,浮生若梦,都是笑话罢了,当不得真。”
刘益守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轻轻摆了摆手。
随后二人换了身上带补丁的破袄子,扮做贫苦人家的老头老妇,在大兴城内晃悠。
“小兄弟,你觉得这大酺怎么样?”
来到街面上一家卖胡饼的摊子上,刘益守若无其事的询问某个正在排队的年轻人。
那人看了刘益守一眼,没理他。
“说说嘛,我请你吃酒如何?天子不禁民间非议,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刘益守把钱塞进那人的手中,笑眯眯的说道。
“唉,这大酺是好,但经不住摊派啊。今天乐子过了,后面官府还不是要挨家挨户的把花销都搜刮上来,今日暂时的快活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人连吃胡饼的心思都没了,也没要刘益守的钱,转身便走。
“你看,钱可以铸,但物产与人力是无法凭空变出来的,羊毛总是出在羊身上。这大酺热闹的背后,全都是民脂民膏,xxxxxx!”
刘益守忍不住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