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点明，可谓当局者迷。可一旦摊开了说，就一下子明明白白。

姜石看着镇元子大仙，开口说道：“镇元子道友，当初红云老祖在紫霄宫因为好心，牵着妖师鲲鹏让位给西方教两位圣人，可这一让就让出了两个圣人之位，这等天大的因果，西方二圣就是自己想还，也还不清了啊。可这因果又不能不还，这一来二往，西方二圣就只能让红云道友消失在洪荒中了。这人都没有了，这让位的天大因果自然就不用还了。”

说完姜石还顿了一下，才开口接着说道：“而让红云老祖消失不见得最佳人选，自然是妖师鲲鹏，因为两人都牵扯在让位因果之中，西方二圣协助妖师鲲鹏蒙蔽天机，才不会遭受因果反噬啊。”

语罢，场上的氛围出奇的有些尴尬。

准提道人一张老脸上表情强作镇定，只不过不自主的抽搐暴露出内心的不安，明眼人却明显能看出些不对。

通天教主没有太多的表情，捏着酒杯小饮几口，却也淡然。

而这镇元子大仙双目通红，死死盯着准提道人，周身上下混沌之气环绕，背后一本玄黄神书，一颗参天灵树在混沌之气中若隐若现，激得虚空震荡，似乎随时都会出手。

但镇元子大仙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准提道人的对手。虽然自己手握地书，又拥有人参果树这样的先天灵根，勉强能和圣人周旋一二，可除非自己永远不离开万寿山五仙观，否则圣人总能找机会对付自己，只不过是要多费点功夫而已。

姜石看到镇元子大仙双目通红的盯着准提道人，还以为他是恼怒之下迁怒旁人，不由得劝解了两句，开口说道：“镇元子道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即使西方二圣是害死红云老祖的幕后黑手，但菩叶道友终究是无辜的，虽然西方教坏人比较多，也还是有些好人的。”

准提道人脸皮抖了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该谢谢姜石仗义执言，还是恨他一张嘴巴拉巴拉说了这么多，让自己下不来台，还给西方教结下一份天大的因果？

镇元子大仙轻轻看了眼姜石，知道姜石不认得准提道人，自然也不会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