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卡西照做。幸绕到他身后，扑到他背上。卡卡西垂着死鱼眼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幸将卡卡西的脑袋摆正看着前方，然后从卡卡西的脖子两旁将双手伸到了他面前，两只手合成一个圆，放在卡卡西的右眼处。“你看，对吧？”

男孩儿笑吟吟的声音就在耳边，卡卡西通过他的手随意看了一眼木叶村，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真是幼稚啊，小鬼。”

“不哦，”幸把双手收了回来，放在卡卡西的肩头，圆润的小下巴也靠了上去，“因为我们彼此认识了，所以这个相遇的地方就会显得格外的小。”

“我们之间的羁绊就像一根线，无论在哪都链接着彼此，”幸的双手在卡卡西面前比划着，“所以无论多大的地方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小小的。”

“羁绊越多，线就越多，每个人之间的距离就越小。木叶村就是把这些羁绊汇集在一起的纽带，所以她很小。”

卡卡西笑了一声，“照你这么说，木叶不应该很大才对吗？她得容纳那么多的人和那么多复杂的关系。”

“不是哦，很大的是村里的每个生命才对。村子里的生命之间有着无数的羁绊，因为有他们，所以才有木叶。”幸反驳他，“村子其实很渺小，真正把‘木叶’凝聚起来的是这里的所有生灵才对。”

卡卡西偏过头。小孩儿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距离极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小孩儿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芒，虽然现在那道光还很微弱，但是迟早会绽放出耀人的光辉。“是吗？”

“村子只是一个躯壳，能让木叶活过来的是这里的所有生灵才对。”

卡卡西沉默了会儿，“在你看来生命是最重要的吗？”

“嗯！”幸毫不犹豫地回答，“生命是很伟大的。”

“为了某些坚持而抛弃生命的人呢？”

“值得尊敬，但是我不推崇。”

“……”

“生命不止，才会有更多精彩的未来。”而且这样才不会有更多的人，像卡卡西你一样为他们感到伤心难过。

“是吗？”虽然小孩儿的想法过于天真，但是卡卡西在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如果当初父亲……

他摇了摇脑袋，把多余的想法甩掉。

“卡卡西？”幸疑惑地看着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了下来，缠了一半到他脖子上。虽然这条围巾比较长，但是只是相对儿童而言的，所以为了能裹住两个人的脖子，他们俩的脑袋凑得更近了。“冷吗？”

“……”不，反而很热啊小鬼。背了一个小火炉还被凑得那么近……“你凑得太近了，小鬼。”

“因为我有点冷嘛！”幸笑嘻嘻地说，“两个人的话就不会冷了哦！”

“……”你是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

两人又在火影岩待了一会儿，因为担心某个臭小鬼被吹感冒，卡卡西准备带着他回去了。

“要回去了吗？”

“嗯。”

幸准备从卡卡西的背上爬下来，却被他用手扶住，直接被卡卡西背了起来。“哎——？”视线突然拔高，幸下意识伸出手搂住了卡卡西的脖子。

“下山还要分神照顾你，很累的啊。”

幸鼓起两颊，不满地说：“明明担心我就直说嘛！嫌弃我拖后腿什么的你够了哦！不坦率的大人。”

卡卡西轻笑了一声，这么……脸皮厚的宇智波也是少见。

卡卡西托了托身后的小孩儿，背稳了之后，他并没有看幸略带得意的脸，而是面朝着包裹在一片暖黄灯光中的木叶，语气平静地说了一句——

“小不点，生日快乐。”

小孩儿碧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惊讶得嘴巴张开，然而下一秒就猛地被灌了一嘴的寒风。“咳咳咳——！”

卡卡西：……MDZZ= =

昏黄的灯光将两个人合在一起的影子投到地面，卡卡西背着幸走在去宇智波族地的路上。小孩儿在耳边欢快地哼着一个不知名的小调，小脑袋还随着节奏轻轻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