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眉头紧锁,见展昭下来了,就想上房逃走,叫展昭拽住衣领子提溜了下来。
白玉堂见他一脸的不信任,有些不解,“你说我们是坏人?”
“这年头,杀人凶手都能做官,都能救驾。那魔头分明进了开封府的大牢,还被完好无损地放出来了,你们说,你们不是蛇鼠一窝,是什么?!”
小和尚说这话是义愤填膺。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听得糊里糊涂——抓了还被放出来……
“你说枯叶?”
“就是那杀人的魔头!”小和尚双眼一瞪,“你们开封府,我还以为是天下最清廉的衙门,没想到……”
“唉!”展昭伸手一指他,“你别胡说八道损害包大人名声,一码归一码,包大人自会秉公办理,抓了放也好,放了抓也罢,自有他的考量,大人办事你个死小孩不准插嘴!”
白玉堂望了望天——展昭骂人果然有个性。
小和尚一张脸通红,恶狠狠回了一句,“你才是死小孩!”
展昭见他没刚才那么抗拒了,正想问话,就听到头上又有风声不断,抬头看,只见头顶盘旋着刚才那只秃鹰。
小和尚盘腿坐下,似乎是刚才跑累了,伸手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葫芦来,拔开瓶塞,就要仰脸喝水。
就在他嘴张开之前,白玉堂又一颗墨玉飞蝗石打中了他手里的水葫芦。
“啪嗒”一声,葫芦掉落,水洒了一地。
“你干嘛?”小和尚蹦了起来。
展昭纵身一跃上去,那秃鹰在半空盘旋着,一时半会儿升不高。
白玉堂连着两颗墨玉飞蝗石扔上去给展昭借力。展昭纵身窜上半空,一把擒住那秃鹰细长的脖子。
秃鹰扑扇着翅膀,钢勾一样的爪子四处乱抓。
可展昭哪儿能让它抓伤,拽着它的脖子就在空中轮圈。
那秃鹰被甩得呼呼生风。
此时开封府街上不少行人都听着动静了,抬头一看……展昭正在大半空耍风车呢,手里甩得什么看不清楚,就看到满天飞羽毛。
最后展昭扯住那秃鹰翅膀尖上两把羽毛,用力揪下来了几片。
那秃鹰再飞不稳了,加之被转了几十圈头晕目眩,就颓靡地挂了下来,直翻白眼。
白玉堂抱着胳膊看着,心说——鸟儿到了猫手里,还能有好的么?
小和尚不太明白,低头一看……只见洒在地上的水,竟然变成了一层焦黄色……有毒?!
“谁给我下的毒?”小和尚蹲下看了看水,又仰起脸看提着秃鹰落到眼前的展昭,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桂园的老板和之前的兵部尚书龚学都是死于这秃鹰下毒。”展昭指了指秃鹰爪子上的一枚小巧竹笛一样的机关。正是之前他们在龚学家里看到的那下毒器皿。
“龚学……”小和尚低沉的声音冷笑了一声,“死得好!”
展昭摇头,“小和尚,佛门中人,戒嗔戒杀的,你怎么如此暴戾?”
那小和尚叹了口气坐下,“龚学作恶多端,报应已经迟了,叫他做了那么多年大官,真真便宜死他。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是笨人,一听这话,猜到他可能与龚学和枯叶都有仇怨。而会和这两人车上关系的……
“莫非,你认识当年被灭门的郭家镖局的人?掌门是叫郭再兴吧?”展昭试探着问了一句。
小和尚猛地抬起头,“你们知道当年郭家的事情?好啊!你们果然是一伙……”
“你急什么?”白玉堂皱眉看了他一眼,“人话还没说完你眼珠子就爆出来了,秃驴又不是真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