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凛还是轻轻皱着眉头,父亲的不告而别终究还是让她对于很多事情的认知发生了断层,比如这圣杯战争的本质,她就一点都不清楚——
“那这跟你觉得saber可惜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凛。”利姆露脑壳痛的转过头,摊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道:“圣杯是依靠根源大量涌出的无限魔力进行实现愿望的,所以被称为许愿机倒也不是不行,但绝对配不上【万能】这两个字。”
“以人力不可达成的事情叫做奇迹,而奇迹才有资格被称为魔法,比如第三法。”
“而圣杯的本质最高上限也不过就是第三法本身,以及人类构成的魔术系统,就算有了无穷的魔力,又能怎么样呢?”
“空有魔力而没有魔法……吗?”凛抱紧了双腿,喃喃自语道:“据我所知,目前以魔术的能力,哪怕是时钟塔,都无法进行观测过去的同时改变过去吧?”
“宾果。”利姆露打了个响指道:“所以,saber的愿望不可能实现。”
“话说的太绝对了哟,利姆露。”
忽然,阿尼姆斯菲亚端着一杯茶出现在了门槛上,不满道:“明明专家就在这里,你们在这里大声讨论这个话题是不是太不尊重了。”
“虽然现在的确是无法实现的理论,但在将来可就不一定了,可别忘了我是为什么而来的。”
“我只是再说圣杯无法实现而已,又没说你。”利姆露还是很给这位君主同僚面子的,打了个哈欠道:“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在等我们回来吗?”
“啊,因为总觉得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看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想必今天收获很大?”阿尼姆斯菲亚瞥了眼一脸轻松得意模样的利姆露,后者立即不以为耻,还骄傲的挺了挺胸膛后,转头问向身旁身穿睡衣抱着双膝一副听故事模样的凛道:“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难不成你自己不知道吗?”凛翻了个白眼道:“我还以为你自己很清楚呢,你得意的就差一条翘上天的尾巴了。”
“昂……这样吗?”利姆露捏着下巴,道:“可能是saber能改变saber的想法让我很有成就感吧?”
“诶?”凛惊讶道:“像你这种人也会有成就感的吗?”
这倒不是讥讽,而是利姆露在她心中现在的确就像是一副什么都胸有成竹,预料之中的渊博之人。
“saber呢,在我印象中是很固执很固执的一个人,固执到哪怕上次战争几乎是全面落败的情况下,也决然的再次接受了圣杯的召唤。”
“嘛,这种人竟然会因为自己而发生改变,想一想还真有点……啧,该死,我竟然有种想要炫耀的冲动……话说丝菲尔这货怎么还没回来。”
“……”凛无语的看了利姆露一眼,然后看了眼时间,的确,距离两人从柳洞寺回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时间紧逼凌晨一点——“会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违规召唤的英灵之间无法呼唤和感应,这对于利姆露而言是相当不习惯的事情,不过好在他与丝菲尔之间还拥有神器契约和感应,所以他只能隐约感觉到丝菲尔现在的情绪并没有恐慌之类的,所应该不是危险,反而有些兴奋……
等等,兴奋?
利姆露的表情缓缓从得意化为了僵硬,表现的有些不对劲了。
丝菲尔是魅魔,正如丝菲尔曾经所说的那样,你可以剥夺一个魅魔的生命,但绝对不可以剥夺一个魅魔的权利!
但你没关系,以前自由过火也没关系,现在有了主人后,当着主人的面……不太好吧?!
如此想着,利姆露开始打开自己的胃袋,开始扒拉那个卷轴,他觉得既然那是丝菲尔本体契约的,最古老的地狱契约之一,应该有能直接召唤回来丝菲尔的方法吧?
一旁,阿尼姆斯菲亚有些蛋疼:“我说,你们能不能别无视我啊。”
……
另一旁,教会的庭院之中,此时正乱七八糟的仿佛被几头公牛乱拱了一阵子不说,丝菲尔舔着嘴角,想要靠近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一脸头疼的恼怒道:“绮礼!你还没联系上那个该死的混蛋吗?!”
“使魔送达也是需要时间的,吉尔伽美什。”在教堂门口,面无表情的绮礼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中还有点小愉悦。
“该死,可恶的绮礼,难道你不会用电话吗!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跟远坂用过这种东西吗?!”吉尔伽美什回头冷冷的看了绮礼一眼,这该死的家伙分明就是想看他出丑!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