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东方不败便是盛怒之下也有留手,不过用了五分力,杨莲亭就是摔得惨点儿,内伤倒是没的。过一会子,他龇牙咧嘴地坐起来,把宝贝盒子再锁上了,回头看那紧闭的房门,有些发懵。
他这算是……被老婆赶出门了?
想了一会儿闹不明白,他有心要去问问,可又怕他老婆火气没消,给他更气坏了身子,就拍拍屁股,抱着盒子站起身。
这时那窗子忽然开了,杨莲亭心里刚一喜,想凑过去,就见里头扔出个东西来,他一看,正是他的包袱,连忙一纵身过去接了。想道,还好老子轻功不赖,不然那些油膏瓶子可也呜呼哀哉了!
又光棍地等了有一个时辰,那里头的灯也没亮、是门也不开,杨莲亭摸摸鼻子,眼看那换班的要来了,他再走时恐怕惹人注意,就敛了呼吸,将自己当了个贼似的沿墙根溜了去。
杨莲亭到了他自个的护卫房,他日日不在里头住,一些面儿上的器物都沾了灰尘,不过他也没心思收拾这个,只打了冷水草草擦了床,就一下跳上去。左右老婆不理他,倒不如先把这册子图卷里头东西看了,说不得还有甚么妙招。说来也怪,他从前在东方不败面前说话是一串串儿的,在妓院里也能让那些个粉头们欢欢喜喜,可这怎么哄发火的老婆,倒是头一遭儿。他是眼抹黑,全不会呀!
他先把册子看了,里头一些事项简直是巨细靡遗,待杨莲亭看完这个,也算是晓得那些小倌儿的苦处了。他一想,麻烦就麻烦些,他老婆如此待他,他也定要让他舒舒服服的。
再将春宫图翻开,这一看,杨莲亭立时坐了起来。这一页页儿的,春情百媚的,龙阳十八式那是应有尽有,还给翻了几个新花样儿。这可算是让他晓得了男风的妙处,以往那般囫囵做了,两人都不爽快,而如今他自要精通诸般功夫,定要让那人也爱上此道才好。杨莲亭抱着那春宫图,再瞄眼那玉势,嘿嘿一笑。想道,老婆生气莫担心,等我在床上给他哄回来……
这般睡了一个好觉,梦里被翻红浪,好不逍遥快活!早上起来洗了裤子,再把自个收拾得精精神神,就又往东院去了。
不料才走出屋门,就见小院外走进来一个尤总管,看他脸上带笑,说道:“教主唤我来与杨兄弟带个信儿。”
杨莲亭一顿,忙恭声道:“必遵从教主吩咐。”
便听那尤总管说道:“教主说了,杨兄弟近来陪他老人家练功实在辛苦,特许一月假,就不用去院子里了。待假完了,便与人轮值罢,若再有吩咐,教主自会再来传你。”又躬身递上一张银票,“这是教主赏赐,还请杨兄弟领了。”
杨莲亭心里一沉,面上却不显,他也两手接过银票,向尤总管道了谢,又说:“还要请总管代我谢教主赏赐。”
送了尤总管出门口,杨莲亭脸也沉下来,回去屋子里,一下仰倒在床上。
这算是怎么回事,这给了假,他还怎么名正言顺地去寻他老婆……
他却不晓得东方不败想着是杨莲亭年少力盛,又爱美色,便给他一个月让他尽情快活快活,若要用甚么下作玩意儿,也自去找花娘玩去!
躺了一会儿,杨莲亭心里很是不舒坦,忙出门去,找空荡进了院子,这内院还是无人把守,倒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