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公看了杨敛一眼,快步走进了囚室,不一会便出来了,面色一片惨白,“那人、那人死了。”
其他三友闻言,俱是面色一变,教主说是要他们看守这个重要人物,可没有说让他死了。
四友之一的黑白子愤然道,“杨总管,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眼中已经有了杀意,“教主并没有下要杀了囚室之人的命令,你这么做,是何居心?”
杨敛面色不变,仿是自己根本就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怎么,你竟然怀疑我自作主张,教主信任我还是你们?再说了,我要是没得命令,为我何做这种对我没有半分好处的事?”
四人闻言,又细细的思索开来,教主信任杨敛是全教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而且很多事情上教主都比较偏向于此人,更何况,杨敛的确没有理由杀囚室之人,难道说这真的是教主的意思?
“你们只管怀疑去,我明日便要赶回扬州,教中还有事情等着我处理,你们若是不信,就让一个人陪我一道回教主,如何?”
丹青生见杨敛神色不似作伪,略作思考后,便道,“属下愿与杨总管一道前往。”
杨敛记得这丹青生的武功不错,尤其擅长使剑,心下也当是得了一个免费保镖,点了点头便回房睡觉,事情了结,总算是能松口气好好睡一觉了。
早晨起床,杨敛只觉得头疼欲裂,可是想着桑三娘与莫长老还等在杭州,东方在教中怕也是一直为自己担忧,他撑着身坐了起来,整理好衣衫出门就见丹青生守在自己的门外。
他明白丹青生的担忧,毕竟自己要是逃了,后面的事情怕是麻烦了。
丹青生见杨敛面色苍白,只当是他没睡好,两人抱拳客套几句,用了早饭便起身,一路上丹青生虽然对杨敛极为防备,但是却极有礼貌,行程上也很配合杨敛的体力,两人偶尔谈一谈各地的美酒还有出名的画家,气氛倒也不算差。
杨敛知道自己可能是轻微的脑震荡,虽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要疼些日子,加之要忙着赶路,这滋味就更难受了。到了后来,只能与丹青生不停的交谈才能勉强忽略疼痛感,晚上念着东方也能熬下来。
一路上,杨敛的态度都极为配合,丹青生对他的态度越发好了起来,行至一条山路间,丹青生跳下马,转身对杨敛道,“杨总管,这条山道极为危险,骑着马可能会掉落山涧,还是下马行走比较好。”
杨敛看了眼这陡峭下路,也跟着下马,他来之时并没有走这条道,于是好奇的问道,“这可是近道?”
丹青生点头,“翻过这座山,便是扬州地界了。”
杨敛看了看这座陡峭的山峰,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扬州附近会有这么一座高山?揉着突突作疼的额角,他勉强一笑,“原来是这般。”
有时候抄近路就是预示着给自己找麻烦,当杨敛气喘吁吁摇摇晃晃爬到山头时,就见二十多个在大白天穿着黑衣的人站在路上,身上弥漫的杀气很明确的表示他们要杀的对象应该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