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当年也是在许县,做梦梦到了那“鸟人”邪羽。
“都做些什么梦啊?”包大人问了一个,在易贤听起来有些怪异的问题。
易贤笑了笑,“这梦……每个人都做的不一样的吧?还是说这里头有什么蹊跷?”
“哦?”太师和包大人都问他,“你既然这么问,莫非有什么蛛丝马迹?”
易贤笑了笑,“不瞒二位恩师,学生府里原本有几个来自许县的衙役,但是后来纷纷辞,回许县种田去了。”
“种田?”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放着衙役这能拿薪俸的官职不做,回家种田?
“这些衙役还都很年轻,没理由解甲归田!应天府的衙役虽然不算多肥的差事,但也是好差,比种田好了不知道多少。”易贤道,“我起先没在意,但后来发现这些衙役都是回家探亲之后,突然就说要辞官。于是我问了一下跟他们一起当班的衙役,他们都说这几人回许县一趟后都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天底下有的是大富贵,做衙役辛苦不赚钱还危险,反正也要冒风险,不如干他一比大的,日后说不定就飞黄腾达了’。”
“那几人都这么说么?”展昭问。
“具体的话不一样,但我听着他们身边的人转述,大致都是这么个意思。”易贤道,“再想想,许县突然聚集了那么多江湖人,而且不少都是专发横财的强人……这些人干嘛聚集到这个小县城?”
众人都看了看太师,又联想到刘泰炎之前说的那分不清真假的梦境。
昨日离开成县的时候,他们去刘泰炎的道观看过,找到很多金银财宝,同时,他们也找到了用来熔金的炉和模子,而刘泰炎的床底下,也找到了很多一两重的小金条。于是,所谓的梦究竟是真是假,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同样的道理,如果在许县的人都做了和太师接近的梦,那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么多旁门左道的人聚集于此了——他们都是来找红樱谷的呗!一百万个黄金骷髅,一万万两金子,这是怎样的财富啊!不说全部拿走,看一眼也好呀。
“世伯。”展昭忽然好奇地问易贤,“以你的性格,你没去许县住两天做做梦看么?”
众人都看易贤,易贤乐了,笑着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贤侄还是了解我的,我还真的就去了!”
“然后,做梦了没?”展昭问。
易贤叹了口气,“我总共去住了三天,两天我在不同的客栈睡觉,一天我索性就睡在露天、官道边、林子里……这三天我什么都没干,尽换地方睡觉了。”
众人都哭笑不得,“结果呢?”
易贤一摊手,“结果就是没结果!我什么梦都没做。”
众人都有些遗憾。
“不过。”易贤却又将众人的兴致都拉了起来,“陪我一起去的那两个随行的侍卫,却是做梦了!”
“真的?”众人一惊。
“他俩梦到什么了?”赵普问。
易贤叹了口气,一摊手,“他俩不肯说。”
“不肯说?”众人都不解。
易贤无奈,“一个睡梦中惊醒,一个睡梦中笑醒,但我问他俩,他俩都随口一句搪塞了过去,一个说梦见鬼了,一个说梦见美女了。可回来之后,第二天他俩也不干了。据我后来派人寻找,他俩就在许县,租了房子住着,每天进山打猎。美其名曰打猎,可从来没见他俩带回来过猎物。”
“嗯……”太师点了点头,“有点儿意思。”
“铁定是梦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庞煜在一旁插嘴,“比如说有个妖怪告诉他哪儿的山里有钱,或者一个神仙告诉他哪儿有大富贵!”
“也对啊!这种梦做到了当然自己独吞,哪儿有说出来的!”包延也点头,“如果梦够真实的话!”
包大人点了点头,问众人,“你们昨晚上赶路,今早也都没睡饱吧?”
众人都点头。
包大人笑了笑,“那甚好,一会儿啊,我们兵分几路,一起去许县。”
众人眨眨眼,“去干嘛?”
包大人喝了一口茶,严肃脸,“找个地方,睡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