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道,“猛一看挺普通一个男人,大概三十来岁吧,感觉不年轻了,但是绝对不老……对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是不是感觉是个坏人?”展昭突然问。
叶星微微一愣,随后笑着点点头,“我还以为是我看了他杀人之后,先入为主的错觉,原来不是啊……的确,那人从背影看,就给人一种很邪、很坏的感觉。明明是很普通的衣着打扮,但总觉得可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星见众人沉思状,接着道,“我找了一圈不见他人,就回酒楼去了,后来听到去打听消息的一叶教弟子回来禀报详情,就觉得肖长卿可能是被人冤枉了。”
众人都点头,本来是人证物证俱全,但是如今看来——是人证物证都反过来证明肖长卿被嫁祸了,案子变得很复杂。
“假扮肖长卿杀了农户的人,和刚才客栈里的,是不是一个人呢?”白玉堂问。
众人都皱眉,说不上来。
肖长卿问那个小妹妹,“小妹妹,你看到那个凶手的脸了么?”
小姑娘点头。
白玉堂忽然有些好奇,“当时你是躲在哪儿?”
小姑娘回答,“柜子里。”
众人想了想,倒是能从缝隙里看到,只不过……
“你感觉对方功夫怎么样?”展昭问叶星。
叶星微微一挑眉,“看不太出来,离得远,动作倒是挺快。”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邹良拿着杯子,“如果是个高手,没理由柜子里躲着个人都没察觉,为什么会饶了这姑娘,没有连她也杀了呢?”
“莫非是要留下证人……可那些村民为什么又看到了肖长卿?”赵普不解,“而且一个人看错有可能,全部人都看错的话……”
“会不会也和刚才一样,那晚上肖长卿也在?”展昭问,“他的手下不是说连着两晚他都梦游么?”
众人都觉得有可能,对方杀了人之后,让肖长卿拿着刀然后涂了满身血往外跑,自己则是从后门逃走。小姑娘躲在衣柜里视野有限,可能未必看到肖长卿是否在场。
“可留下一个目击证人在柜子里,岂不是将他整盘计划都破坏了?”白玉堂问。
众人都想不通。
“理由无外乎两个。”殷候端着杯子道,“一就是此人有意为之,不过目的实在是前后矛盾。而至于二么,留下那姑娘是无意的,于是可推断出,此人功夫其实一般。”
“功夫一般……”展昭问,“那能杀了那么多西海派的人,还控制了肖长卿么?”
“摄魂术很厉害的话,就可以。”天尊端着杯子,回想,“当年的米莘,也是功夫一般,特别是内力极低,但是摄魂之术高超,他一个人可是搅和得整个江湖天翻地覆。”
“摄魂术这么厉害么?”众人都仰着脸看二老。
殷候掏了掏耳朵,看了看蔫头耷脑的西海四圣,来了一句,“没办法,草包多么,当年草包们还年轻,就更好骗了。”
四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瞧着殷候又不好发作,显得他们多小人之心似的,还欠了殷候一个情。四人都后悔,早知道不来这儿了。
“对了。”叶星突然抽出一张纸,交给一旁的小良子,让他拿过去给四个老头。
小良子蹦跶过去,将纸给了那西海四圣。
四圣打开一看,微微一愣,就见是一张欠条,上边写的是西海四圣欠一叶教一万两银子。
西海四圣张大了嘴看着叶星,他们几个都挺有钱的,一万两当然给得起,但是……他们不记得自己欠过一叶教的钱啊。
“这……什么?”四人问叶星,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