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大约三十年前,我就有过这个念头,觉得无忧角有被尖冲的危险,也就是这个二间跳。
‘我的师兄桥本宇太郎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印象里应该和他提过。如果按照那位兵库县的棋手所说,我都还没有追究千原浩志的责任,他着急什么?
‘但提出一个定式并不是这么随便的事情,也不是开始的两步相似,就是剽窃。这其中牵扯到后续的变型,以及可行性,还得受到所有棋手的承认。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武士道当中,技和道的关系,技是一招一式,而道则是对技的归纳总结。
‘那位叫做千原浩志的年轻人真的不错,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和他探讨他的理念……’
藤泽秀行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所以,千原,你明白了吧?吴清源可不像我,他不论是在媒体,还是在民间,名声都很不错。他能主动为你说话,关西棋院总不能还没有动作吧。
“说起来,这两篇文章还是在同一天出来的,映照之下,倒是显得那杂志很蠢呐……”
他所说的另一篇文章,则是《周刊文春》今天出刊的头条,更是放在了封面语,只有一行字——‘千原浩志,法庭见’。
如果真如对方所说,那倒的确显得有些可笑。
不过,压垮岩里纯一郎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下午才出刊的最新一期《棋道》,上面详细记载了对其孙子的采访,同时爆出了文春记者在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一时间,那些小报的‘独家爆料’全部消失,吃瓜群众们又开始寻找下一个话题……
而千原浩志的日子则回归往常,不过有一点不太一样。
就是经历了这次风波,他似乎也变得更加出名。
西辻道场的电话快被打爆了,都是前来咨询的人,而西辻麻衣则是痛并快乐着。
……
“抱歉,千原君!”
千原浩志连忙拉起岛津宏史,并问道:
“岛津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今天上午是岛津宏史的课程,而对方在上完课后,找到了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岛津宏史叹了口气,说道:
“岩里纯一郎虽然已经退役,但也曾经是我们关西棋院的棋手。我们关西棋院没能快速做出反应,令你陷入到麻烦当中,实在抱歉!”
说着,他就要再鞠躬。
千原浩志立刻阻止了他,安慰道:
“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岛津先生不必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