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讨论了一会儿,突然,森启太郎干出了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的事。
他跪坐的身子朝向千原,然后双掌交叉,置于地面,同时额头下倾,贴在掌面,并说道:
“千原老师,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
千原浩志一边扶起对方,一边说道:
“你先说说看,能帮的忙,我都会尽量帮的。”
森启太郎直起身子,手掌放在大腿上,看起来十分郑重,过了两秒才说道:
“千原老师,我想要拜您为师!”
“啊?”
发出这声惊叹的,不止是千原浩志,还有一旁的松贺毅。
老人面不改色,态度依旧:
“我是认真的,常言道‘达者为师’,千原老师,以您的棋力,就算是教十个我都绰绰有余,还是不要推辞了!”
千原浩志有些为难,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森启老先生,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了,你要是拜我为师的话,显得太奇怪了……”
“年龄算什么?”森启太郎豁达地挥了挥手,道,“我拜您为师,是因为你在围棋上的造诣,别人听到之后,也只会传为佳话!”
千原浩志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社长,千原老师,会谈已经结束了。”
“嗯,我知道了。”
两人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松贺毅见他们还有事,看了一眼棋桌上的资料,恋恋不舍地提出告辞。
当几人来到隔壁的会议室时,千原浩志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看向矢口干夫和竹口良平,果然,两人的表情都略显凝重。
森启太郎驰骋商场几十年,当然也能看出来,于是来到儿子身边,问道:
“谈得怎么样了?”
森启和人老实回答道:
“我们希望新成立的杂志社处于纪伊国屋的名下,矢口先生并不同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