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澜更悲伤了:“可是如果我站在中间,会拖累整个团队……”

孟想把他薯片袋子抽出来,伸手将林希澜拉起来:“谁说你一定会拖后腿?”

这时候是很深很深的晚上,基地里几乎所有练习生都睡了,练习室走廊外面挂着一轮明月,林希澜穿着件白袍子睡衣被孟想拖着走。怕钢琴室锁门,两个人越跑越快,孟想感觉他好像拖了个小幽灵出去晒月亮。

幸好琴房还没锁。

孟想手按在钢琴上,跟林希澜说:“你什么也不用想,就我弹出来什么音,你跟着发‘啊’就行了。不用紧张,我不笑你。”

林希澜心想要在男神面前公开处刑了怎么可能不紧张,但当孟想真的按出那个音,他的心情反而奇异地放松了:“啊——”

“你认真听,再来。”

“啊——”

“对了。”孟想说,“这个音,就是你歌词第一句‘那时’的‘那’字那个音,你唱一下试试。”

连着几个晚上,孟想靠钢琴一个音一个音地帮林希澜找到了音准,又慢慢教他发声、练气、唱歌技巧,林希澜的声乐水平虽然跟那些从小受专业训练的大vocal比、还有不小差距,但公演曲这短短几句歌词还是能撑过去了。

孟想也对他的教学成果很满意,最后一天晚上跟林希澜说:“我觉得你唱歌有天赋。”

“算了别安慰我了,”林希澜笑嘻嘻地说,“反正等咱们出道以后,团歌难的地方也是你负责,到时候我就继续滥竽充数。”

孟想闻言挑了一下眉,笑说:“这就觉得咱们能一起出道了?”

“我、我是不一定,但你肯定板上钉钉的啊……”林希澜差点被孟想难得一见的笑容秒到,讲话都有点磕巴。他揉着发烫的耳垂转移话题:“那不说这个了,话说……你钢琴什么水平?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啊?那些特别有名的命运交响曲什么的,你会弹吗?”

“从小学的,会弹。”孟想回答他,“你要听吗?”

“哎!我小时候有个音乐盒,同学送我的,一碰就会转,特别好听。”林希澜精神起来,“但我一直不知道叫什么名,就是嗒嗒嗒嗒嗒……”

孟想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琴键上拨动,旋即流水般泻出一段音符:“是这个吗?”

“对对对!这首叫什么名字啊?”

“梦中的婚礼。”

林希澜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孟想回答的是这首曲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