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澜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倒下的,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一边被揉着腰,一边被按压着重重亲吻。
他口干舌燥,被吻得双腿发软,好一会儿才想起迷迷蒙蒙地说:“第三次了。”
“什么?”孟想低声问。
“算上两年前,你都第三次亲我了。”林希澜重重攥着他胸口的衣料,“真的、真的,就不给我个名分吗?!”
怎么可能不在乎,怎么可能不想确定清楚,只不过一直以来……他都太喜欢太喜欢孟想了。
不敢问,怕对方说“只是玩玩”“只是意乱情迷”,那他表现得这么认真,会不会吓跑对方,连下一个“意乱情迷”“玩玩”的机会都不能有?
现在这样问,他也觉得可笑,可是不给真心罩上一层玩笑似的壳,那血淋淋的认真让他都想发抖。
那种不可自抑的颤抖甚至蔓延到了指尖,攥着孟想的手抖得宛如绝症晚期,林希澜觉得太丢人了,松开手:“不是,我就是……”
“给,”松开的手忽然被人用力握住了,“给的。”
“老板,薇薇安她们说你回来了,星世那边的最新进展,我按你说的……My God!”
或许是屋内太黑,门口的人自顾自说了几秒才看清具体情形。
“……”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敲门我罪该万死,我为我的莽撞自罚一杯!”
“咚——!”
随着关门的重重一声响,李斯特来去如风,一转眼溜得比兔子还快。
也像风一样,吹走了办公室内旖旎暧昧的氛围。
——又是这样。
林希澜甚至都提不太起兴致去丧了,每次都是这样,关键时刻被打断,谁的错也不是,迁怒更没道理。
可能他本身长这么帅,还能跟这么好的孟想纠缠不清,连老天爷都嫉妒他,就是要让他情路坎坷。
他松开手爬起来,略拢了拢凌乱的衣襟,若无其事往门边走去:“还是开灯吧,我去开……”
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我觉得,”窗外的灯火光晕打进来,孟想过长的眼睫倒映在阗黑瞳孔里,“还是把话说完比较好。”
*
“……算了吧,”灯虽然没开,林希澜却不想抬头,“就这样也挺好的。”
刚才那个闯入彻底打消了他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他至今还记得,他比赛结束拿到手机第一时间,没管公司、没管经纪人、没管铺天盖地的祝贺声,穿着很薄的演出服,蹲在灌满穿堂风的后台角落,拨出他默背无数遍、烂熟于心的那串号码。
机械的女声温柔地一遍遍告诉他,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再然后,所有人都告诉他,人家出国了,没留下只言片语。专程对你留讯息?你在发什么梦?
后来就渐渐地不再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