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领带束得十分严整,皮鞋铮亮,周身气势凌人,深邃的眉眼如刀削斧凿,薄唇紧抿,眼神淡漠。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林凡,似乎是不喜欢林凡的注视,微微皱起了眉头。
林凡被他看得浑身不舒坦,默默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凶什么凶,住别墅开宾利了不起哦。
他在心里嘀咕,等顾霖笙开车出来,他进去坐下,再转头去看粟绮南,人已经不见了。
“我刚刚看见粟绮南了。”林凡道。
“他在这边有套房子,”顾霖笙回他,“估计是回来拿什么东西吧。”
话落,车载电话就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人,顾霖笙就接通了电话。
“顾霖笙,我他妈真是看错了你!”顾霖笙没戴耳麦,粟柏中气不足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昨晚是不是看见我哥了?”
顾霖笙笑了笑:“是啊。”
听见他的回答,粟柏顿时就来气了:“操/你大爷的,顾霖笙,咱俩多年的交情呢?被狗吃了?”
“我这是为你好,”顾霖笙祭出万能金句,“听你声音,昨晚没睡好吧?”
“睡个屁,”粟柏没好气道,“我哥把我逮老宅跪祠堂了。”
“那你是挺惨,”顾霖笙毫不掩饰自己看好戏的心态,偏头看见一直看窗外的林凡,怕他累到,便温声道,“要躺会儿吗?”
“我躺着呢。”粟柏突然收到兄弟的关心,心里头有些感动。
“没问你,”顾霖笙无情回他,又转头看林凡,“头还痛不痛?”
“不疼了。”林凡摇头,冲着他笑了笑,又让他专心看路,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