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喝了口茶,莫名其妙:“吃那么辣干嘛?”
印象中,谢执也不重口味。
谢执:“……不干嘛,就是吃辣了。”
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卖惨嫌疑太重,谢执并不想说。
但严肆却敏锐地在这一句话中,捕捉到了谢执有准备隐藏的部分。
严肆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说:“三。”
谢执:“什么三?”
严肆:“我们之间只能有三个秘密,你确定,要把秘密用在这里?”
谢执:“……”
怎么可能浪费重要的三个秘密在这上面?
谢执看着严肆认真的眼神,不想告诉他那天的事情,但是更不想辜负严肆的信任。
谢执想了想,最后道:“也没什么大事。”
严肆:“小事也可以说说。”
谢执:“就是那天学校外面店没开门,我找不到地方吃饭。”
严肆:“然后?”
谢执:“后来碰到一个开着的面馆,人家也要下班了,是赶着给我做的。”
严肆看着谢执,没讲话。
谢执:“我……就不好意思再挑。”
谢执并没有用任何“抒情”或者“比喻”的手法,但严肆就是从这平时无华的白描之中,品读到了一种孤独。
大年初三,谢执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学校外面,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别人给了他一碗辣椒也不敢说,自己就吃下去了。
严肆第一次,有点恨他才见过一次的谢执父母了。
严肆喝了口茶,嗯了一声,最后道:“那今天可以挑挑。”
严肆说:“要是老板娘做得不好吃,我们以后就永远不来了。”
“你说谁做得不好吃呢!”一个爽利的声音在严肆脑袋顶响起。
老板娘端着两个托盘,挑高眉毛,瞪了严肆一眼。
严肆坦坦荡荡,任由老板娘瞪她。
老板娘:“某些人不懂欣赏,我也不给他吃饭,让他饿死,活该。”
老板娘把托盘放下,里面的东西都只端到谢执面前。
先是两碗粥,然后,是两盘饺子。
“班长,你别听他的,他有什么欣赏水平,只会吃火锅的野蛮人。”老板娘说,“这个粥啊,是从冰湖里面钓起来的鱼做的粥,味道很不一样。”
谢执:“肯定很好吃的。”
“就是。”老板娘眉毛一飞,又说,“还有这个,羊肉饺子,也是我们家自己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