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大衣也染了白。

他无助地躺在雪地里看我,我看似玩笑实则抱着邪恶念头地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捧了一把干净松散的雪扬在了我们的头顶。

雪花洒下来,他眯起眼睛笑了。

那些雪花挂在他的头发上、眼角眉梢上,还有嘴唇上。

雪在闪闪发亮。

他也在闪闪发亮。

那一刻,我看着他,在想的是,如果他不是我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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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雪的味道是这样的。

以前觉得,雪是棉花,或者,是棉花糖。

软软的,甜甜的,握在手里一会儿就会融化成黏糊糊的幸福。

我跟我弟不止一次打赌,我们什么时候能看见一场真正的雪。

可是赌注是什么,我们早就忘了。

当我被哥推倒在雪地里,不小心吃了满嘴的雪时,才发现,它跟我想象得不一样。

是意料之中的凉,却没有想象之中的甜。

哥撒了一捧雪在天上,它们被风吹得四散开来,让我想起我们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