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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有人说,雪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

看着虞南的时候,我觉得,他虽然过去的十七年里都没见过雪,却长成了雪的样子。

干净纯粹,让你没法说出哪怕一句苛责他的话。

他冲着我笑,就因为我的一句“不讨厌”,事实上,哪是不讨厌那么简单。

好像哄他开心是件很容易的事。

他笑着说:“哥,我叫小北下来,我们一起堆雪人吧。”

我说:“改天吧,我约了同学。”

他乖乖地点头,好像有些失落。

“明天。”我说。

我一点不想带他弟玩,我跟他弟好像有点八字不合。

但是我没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这一点让我觉得有些慌。

我把这件事告诉许程的时候,许程先是大笑,笑我也被人降住了,然后就是忧心忡忡的沉默。

我知道他为什么沉默。

因为我也在因为这个心烦。

那是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