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闲逛的人不少,贲晓不想抬头,半眯着眼睛一直盯着地上。
“小心。”敬书池突然从身后拉住他,“你差点撞到人家了。”
“放开。”贲晓想甩开他的手,可敬书池就是不放。
“我不让你回答了还不行吗?”敬书池无奈道:“这么倔,平常没生过病吧。”
“我身体好得很,生个屁的病,就是因为你才生病的!”贲晓还是妥协了,由着敬书池扶。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
“因为我讨厌你。”贲晓闷声道,“我不想说话了行不行。”
“好。”他不想说,敬书池也不再说了,一路扶着他回了家。
贲晓把头抵在墙上,不耐烦地等着他开门,不耐烦地等着他开灯,最后鞋也不耐烦脱了,直往自己房间走,看到门上挂着的书签,贲晓心里骂了句,真丑,然后推门进去,直接倒在了床上。
“鞋也不脱,衣服也不换。”敬书池把钥匙拿在手上轻轻甩着,弄出些叮叮当当的响声,“你就这么睡了?”
贲晓把头捂在被子里不说话。
“我可以进来吗?”敬书池问道。
贲晓捂在被子里,低声道了句不行。
“什么?听不清?行?那我进来咯。”敬书池自说自话地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在贲晓的耳边说道:“叫声哥哥,哥哥帮你脱鞋。”
贲晓眼睛有些红了,他看向敬书池,狠戾地说道:“滚。”
敬书池叹了口气,“算了,看你可怜,还是照顾你一下好了。”作势要去帮他把鞋脱下来。
隐隐约约,贲晓感受到了他的意图,心里的不高兴像是要溢出来,他气鼓鼓地蹭起来,自己弯腰去脱鞋,随便一蹬,就让鞋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
“贲哥啊,这么暴躁的吗?何必呢?”敬书池笑道,他看着贲晓钻进被子里,扭来扭去地不知道在做什么,而后看到一只骨感纤细的手腕伸了出来,随意地将衣服扔在被子上。
敬书池喉结微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他的衣服拿过来叠好,上面还残留着余温,散发出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我去给你拿药,咱们把药吃了再睡觉好不好?”敬书池把衣服给他放在床头,轻轻替他压了压被角。
贲晓还是不说话。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等着啊,哥哥给你拿药。”
敬书池走了出去,没给他关灯,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进来。
贲晓悄悄把头伸出被子,静静看着床头叠好的衣服。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他看着那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伸出手给它弄乱了些,这才心满意足。
哥哥个屁,真是给他脸了。正想去开空调,却感觉到一阵热风拂过,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