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书池没有立刻回答,坐在贲晓身边,有条不紊地把碘伏和棉签拿出来,又去拧了根热毛巾。
用毛巾替贲晓小心翼翼地擦着脸,把脸上那些脏东西,还有凝固的血迹轻轻擦去,贲晓没动,任由他收拾。只是当棉签碰到伤口的时候,贲晓还是没忍住,疼地抽了一下,“嘶——疼!”
“疼也只能忍着了。”敬书池扣住他的下巴,不许他乱动。
贲晓被迫仰着头,疼着想缩的时候,却又被敬书池给抓回来,“不弄了!”他委屈地说道:“疼死了!”
“忍着。”敬书池说道,低头对着他的伤口吹了吹。
“干嘛?”贲晓不解。
“吹一吹,痛痛飞。”敬书池一本正经地说道。
贲晓没忍住,笑了起来,而后又是一阵刺痛,他皱眉说道:“你幼不幼稚。”
“别动。”敬书池的手很轻,他已经尽量让贲晓不觉得痛了。
伤口不深,基本都是擦伤,只是范围比较大。贲晓平时挺能忍的,今天却有些娇气,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痛都要嚷出来,弄得敬书池都不敢下手了。
但是没办法,该痛还是得痛。
“你还没说呢,你是不是特怕听到跳...”
“是,特别害怕,所以你不要说了。”没等他把这句话说完,敬书池就打断了。
“别弄了。”贲晓忽然觉得有些不开心,把脸扭向一边。
“又弄疼了?我轻轻的,好不好?”敬书池哄着他说道。
“你明明说要解释,这就是你解释的态度吗?”贲晓斜睨着他,鼻子有些酸。泪腺多年不用,一工作起来,就有点止不住,情绪稍有变化,想哭的感觉就又出来了。
“我只是,不想听到那两个字。”敬书池叹了口气,换了根棉签。
“不要碰我!”贲晓将他的手拍开,赌气似的说道:“我疼!不弄了!”
棉签飞地老远,碘伏在地上留下一条痕迹,敬书池的没生气,又拿了根棉签起来,“我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了,好几年了,虽然没遇见过喜欢的,但我心里很清楚。”
“干嘛,我说了我疼!”贲晓看着他的手上的棉签,往沙发上缩了缩。
敬书池一把扣住他的后颈,这力量让贲晓没能继续往后躲。
“我要解释,你的伤也要处理,这要是发炎了,你想让我心疼死吗。今天的事,本来就够让我心疼了。”
贲晓愣了愣,两手紧紧抓着沙发边缘,脑子像是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