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俏皮又有些跃跃欲试的刺头儿精神。
这句话也应验了,之后曲潮沅和支持他的师弟与六七个刑诉学者进行了为期两年的笔战。
让人心动的一点是,曲潮沅的背后仍有许多值得全唐去挖掘,探究他像在做一个得来不易的课题,像在咀嚼一片甘茶叶。
在这个讲台上的法学精英背后,有一个斗志昂扬的较真青年学者,还有一个羽翼单薄的求学少年。
还应该有一些失落的背影和白杨的精神,有一些重叠玻璃似的棱角分明有一些火炬的热焰。
按照时间推算,全唐成年拿着三千块钱从东部沿海一直游荡到西部边陲的时候,曲潮沅从地中海地区恰好回返国内,他们或许又走了同样东归西行的路。
下一次,全唐在选片和话题上都会让曲潮沅认识到他们的相同爱好,争取一次进展到寥寥几面却相知如故。
两节课飞速过去。
“喔,差点忘记了。”下课前五分钟,曲潮沅突然说,“还有件事要和大家说。”
他双手都五指张开按在书上,前倾身体,两支臂膀直挺挺地撑着,孩子气的姿势。
“我的工作间里今年暑假需要一批学生来帮忙,不知道你们班里有没有愿意实习的同学。”
事发突然,同学们都犹豫着不能立即决定,全唐的双眼却奇异地亮了一亮。
曲潮沅固然料想到了这一层:“一时半会儿让大家决定着实有些匆忙,我等到这礼拜天,愿意实习的来报名,具体细节你们可以汇总成问题表格来问我。”
“是关于我在主持的一个项目,工作并不难。”
一个女生举手:“那我们怎么报名啊?”
曲潮沅思考了几秒钟,眼睛抬起在人群中逡巡一圈,道:“找全唐吧,我和他比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