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在无痕又迷惘的梦里,他能感到清晰的,浑身的热血和精气都在沸腾。

曲潮沅比他高了半个脑袋,眼神却仿若孩童般干净,全唐这个色/欲流氓就前所未有地激动。

他咽了咽口水,一手伸向老师平坦如白沙滩的腹部,一手攀附着他肌肉紧实的肩头,踮脚索吻了。同时半抬头的硬物也混不知耻地送上去。

就在全唐和曲潮沅的嘴唇即将接触的瞬间,一声惊雷让全唐猛然清醒。

全唐猛地坐起来,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他懊恼万分又无计可施,愤愤锤了被子几十下,把被子打得神志不清,软绵绵垂在腿上。

曲潮沅散发着熟杏和红李气味的皮肤他尚未入口。

他的春/梦卡在了入梅时分。

绵雨暧昧不明地躲来房门。

随着雨气来袭,这些日子里空气的湿度不断升高。

早晨从教学楼西北面的湖泊经过,就能发现湖面上的荷花都开了,碧绿缓慢的湖水上密密地伸出了一片饱满的荷叶。

荷花尚未开得过于放肆,保持着半开不放的姿态,摇晃着薄纱般的粉红色。

水面上的花和叶都极重极沉,厚厚的一层。

湖边种满了刺槐和降香,再走几步路就是图书馆后的竹林,再一转就是法学楼前面的樱花林和鹅掌楸。到了夏天,半个校园都是温水的绿色。

全唐早晨越过大半个学校去北门收发室检查有没有自己的信件和杂志,路过荷花湖边时遇到了三四个在湖边忙碌的男同学。

他停下来看,这几个人似乎是在折莲蓬,草坪上已经堆了十几个。

荷花明明才刚刚盛开,不知道他摸到哪一种提前凋谢的花结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