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已经受够了油腻的秃头和偶尔顽强露出的鼻毛,但是他还不能忍受老师走到身边,一低头看见棕色的凉鞋。
粗大的树根也似的脚趾上黄而厚的指甲下方是乱长的毛发,全唐一旦看到就脖颈一凉头皮针扎似的。
他认为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地中海头顶和融化冰淇淋的大肚腩,有太多下垂的中老年男性乳/房和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格子衬衫。
或许是时候要让这些男性教师意识到进化成大学教授和狒狒也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应该警醒,只要看看曲潮沅就知道自己该向何种方向努力。
法学院的男性教师总是两极分化严重。
比如宪法和外国宪法的两个老师已经六十多岁了,看上去仍然像是每日吸收精气得来的三十出头。这二位风度翩翩轮廓硬朗,约莫是留洋数载之故,行事也颇有绅士风范。
此类男子身边经常环有莺莺燕燕,这的确是个开放的时代,二十岁的女生可以大胆地向六十岁的老师表达喜爱。
可这样的人依然入不了全唐的眼。
他不要教条化的帅哥、不要典型的精英男,他只要看上去成熟而稚嫩的大孩子,只有曲潮沅是他梦中所想。
不算纪录片动漫和电视剧,迄今为止全唐已经看了两千多部电影,他不清楚这个数值是否厉害,但确也见识到了各国绝顶帅哥。
他们各有各的好,有些全唐热血沸腾只想共赴巫山云/雨。
目前只有曲潮沅,他似乎更向往云收雨歇过后的亲吻。
不总是有这样的感觉。
归结于夏天,归结于他心动。
归结于礼拜五晴朗的上午,曲潮沅推门而入,对他笑的一瞬间。
他就这样思索着、挂念着、缠绵着,在脑海中勾勒出了能够入狱的种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淫/荡片段,脸上的肌肉也同时荡漾成了幸福的涟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