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全唐的说法,曲潮沅这样大热的天都要穿皮鞋、穿靴子,永远一丝不苟,这一点迟重没感觉,他是只穿运动装就可以的男人,对穿着打扮没兴趣。
曲潮沅鞋子的材料是羊猄还是牛皮全唐都要研究个半天。
不知道为什么,迟重忽而用一种低低的声音说:“你的暗恋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们的课就这最后一节了。”
全唐根本没被他说得伤心。他对这个残忍的事实早就持有认命的态度,反而对暑假的打工充满喜悦。
他翘着嘴角说:“等到暑假,我再度启航,爱的小船永不停止,爱的长江波涛汹涌。”
迟重:“你不要脸。”
全唐:“这问题我们讨论过了,没意义。”
全唐是打不败的。
迟重也不知怎么了,在脑袋里想象全唐和曲潮沅接触的样子。
他想象曲潮沅和全唐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的大腿白晃晃的,应该是曲潮沅,毕竟他白得发光。
全唐的皮肤就更接近于蜜色,是黄种人范围内的白,而曲潮沅笑起来就像刚洗完澡吹干的蓬松小白熊。
曲潮沅和全唐吻在一起,全唐开始哼哼,发出带着水波荡漾的声音。
迟重一哆嗦,手里的水笔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已是六月中旬,他们所有的课程都要结束了,曲潮沅好巧不巧,是这学期所有的终结。
全唐这份荒唐的爱还没有送出去一星半点,从客观进程上来说就会陡然失效。
他们学生是没有感觉的,老师来来往往,旧的一批新的一批,下学期又上新的老师了,不值得难过。
可全唐知道这份独一无二的喜欢并没有因此而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