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好一个世纪初的倜傥诗人。
“谁的童年是一场隐秘的暴力。我的文学又是谁的童年。”
曲潮沅表情一片白茫茫。
他有一头电影明星般潇洒的头发,跟着人流往前走,回头冲曲潮沅眨眨眼睛,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庞。
“小白熊,真乖。”
曲潮沅跌跌撞撞揪着他毛衣的下摆,尽量不被人群冲散。
“你刚才说什么?”
他说:“是我们班一个诗人说的。狗屁不通!”
曲潮沅跟着他下了楼。
外头红云满天,火烧琉璃,毕啵作响。
人群没那么拥挤,曲潮沅和他并肩而行。
骑自行车带着女朋友下课的男生们穿越大草坪,惊起一群鸽子。
“今天讲诗歌,可有意思了。”他兴致勃勃,“你们今天课怎么样?”
曲潮沅苦恼着,为自己没有学法律的才能,他也不觉得自己以后能成为厉害的律师,每一节课都胆战心惊生怕老师点到。
“没意思。”曲潮沅摇摇头,“法律我学不好,我们讲什么潘德克顿,又说什么涵摄,我一头雾水。”
他朗声大笑,揽着曲潮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