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她伸手去挤压洗手露,嗓音柔柔的,“他也很大方,是我自己。大家知道我被人养起来……我就自己不想去了。”
曲潮沅了然。
她洗好了手,把碎发归到耳后去,在镜子里和曲潮沅对视。
那一眼又深又长,她眼眶通红,在睫毛膏眼影和眼线的防御之下仍然被男人鼻子和嘴里喷吐的烟气蛰得过敏。
“……曲老师,我想问您,您学校里也有我这样顽劣的学生吗?她们都怎么了?”
曲潮沅不动声色,长身玉立在她身侧,一双眼睛平静无波。
“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无关乎顽劣与否。”
她疲惫地眨眨眼睛:“您说说,女人的顽劣,又是因为什么呢。女人的顽劣,是天注定的吗?”
这个对视让曲潮沅难以招架。
曲潮沅并未与她再交谈多余的话,他平静地皱了皱眉头,敛下眼睫,只说:“回去吧。”
她话里话外的那些人都怎么了呢?
曲潮沅自己也问过这个问题。
有这些风流韵事的老师,有的脱身潇洒有的身败名裂,那些学生有些再也没出现在学校里。
学校永远维护它的老师,只要闹得不大,没什么摆不平的事。
曲潮沅心不在焉,回去吃饭也接不上别人的话题。
“曲老师吃这个!”律师请他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