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掂量着自己,肯定地说:“我想保护老师。我的未来,必然是建立在保护老师的基础上的未来。”
曲潮沅的目光猛地扎向他,此时此刻,全唐已经向他伸出了手,就要触碰到他的肩膀。
“曲老师。”全唐唤他,“没什么好害怕的,就算公开了。”
“真的没什么好怕的。”
他敏锐。
全唐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敏锐的直觉在曲潮沅面前是完全无用的。
他错了,他的敏锐直觉并不在情爱一途上熠熠生辉,却总在直达曲潮沅内心的泥泞小路上指导方向。
他足够敏感,去体察冰山层层之下,微弱的金火跳跃在蝴蝶翅膀上。
全唐敏感,敏感又敏锐,他察觉到曲潮沅的害怕和恐惧,因为这惧怕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切身感受到这成熟男性身体里的害怕,所以他也在害怕。
害怕着老师的害怕。
曲潮沅软弱可欺的,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他说:“你还是不懂,你还是不懂。你怎么能够这么,毫不思索地??????去把你的未来让别人来决定?”
全唐在做白日梦,在勇敢地做白日梦:“没关系,我懂不懂也没关系。”
“我在追求您,我总要让您安心。”
“您肯让我追求您,我就不会让您失望。”
你大可嘲笑他白日梦想家,他无所谓,他会让时间见证他做得到。可在他还没有做的时候,就已经能产生这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时间为什么对他宽容厚爱,现在就让他有了看到未来的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