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做什么去了?”曲潮沅奇怪,那个揭露过童年文学和暴力三者之间隐秘关系的小诗人,他竟然不再推崇了。
“......我不知道,最后一次知道他的消息,他正在准备国考。话说回来,曲,我没想过你还会出来见我。”
曲潮沅问他:“为什么不出来见你呢?我今天正好不用工作,和同学叙旧也不耽误时间。”
曲潮沅放下了,但他好像没放下。
“我以为,在那样的分手之后,你会怨恨我很久。”他在十几年之后倒是洞察了当年曲潮沅的心声,“毕竟是在我的带领下,你无心学业,司考和保研都没能成功。”
曲潮沅在这方面一向有自己的坚持:“那是那个时候我自己的选择,我不需要你为我负责,没关系的。”
“我知道你后来凭借自己的努力考到国外去了,在国内过了司考,在外国又拿了个资格证,我不好意思,一直都没问你过得怎么样。”
至少曲潮沅没被他祸乱得太久。
这位男友在他曲潮沅的未来里也只留下了一张独具特色的照片。
那是大雪纷飞的时节,曲潮沅穿着颇具波普特色的厚毛衣,鼻尖冻得通红,头发散乱而卷翘。他对着男友刚刚接到手的昂贵相机微笑,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巫师。这张照片意外成为了曲潮沅本科阶段最好的一张,之后登上了他的信息网页。
除了这张照片,曲潮沅最近一次想起他,就是在艺术学院见完楚地生。
除此之外,他再没留下任何印记。
“大家相距太远,工作繁忙,就慢慢断了联系了,都这样。”曲潮沅开解他。
“所以我才遗憾,不过现在见到你,你果真过得很好,我也为你高兴。”他双眼里含着情。
“对了,曲,那天我见到的,你的新男朋友,看起来好像岁数不大啊。”他提起,曲潮沅知道这是此次见面的重点话题之一,七拐八拐的,他还是没忍住要开始询问自己,“他今年大学毕业了吗?”
曲潮沅如实回答:“没有,他今年二十岁。”
对面的男人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睛,随后点点头:“我看他的样子也并不成熟,想来应该是二十岁上下,你们交往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