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平咧开嘴笑:“你猜爷今儿晚上可以数到几?要不咱们打个赌,就赌爷一口气绝不少于一千下。”
这厮……
美娘都找不到话来骂他了。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违心道:“爷真厉害。侯爷,您能把灯灭了吗?这么亮妾身有些不习惯……”她故意侧过脸去以示羞涩,实则眼角泪水哗哗流下,满口银牙几乎咬碎。
“行!”
没想到谢安平很爽快地答应了,撩开纱帐随手扔了个什么玩意儿过去,倏一下就灭掉了蜡烛,房间陷入黑暗。
美娘终于能松开掌心,她承受着谢安平愈发猛烈的撞击,须臾,悄悄伸手把瓷枕推下榻。
“哎呀!”
她的惊呼和瓷枕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谢安平赶紧搂住她:“娇娇没事儿吧?”
美娘道:“没事……好像手心被割破了。”
谢安平一摸果然湿漉漉的,他撕下衣摆的一角迅速帮美娘捂住伤口,然后迅速下床重新点燃烛火。
谢安平找来药和干净的布巾帮美娘包扎,逮着她的手看了又看,面露疑惑:“怎么一下就扎这样深?疼不疼?”
美娘害怕显露端倪,咬住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不着痕迹地瞄了眼碎瓷堆儿,发现有块白色碎片格外显眼,跟瓷枕的碎片格格不入。一抬眼发现谢安平也在盯着地上看,把美娘惊得不轻。
她急忙拉了拉谢安平袖子:“爷,妾身没事了,咱们快歇了吧。”
好在谢安平很快挪走了目光,也没有多问,欢天喜地的又跟她上了床。美娘正想肯定逃不掉接下来的折腾了,谁知他只是从后面抱住她不甘心地蹭了蹭,然后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看你受伤的份上,爷放你一马,快睡。”
这厮转性了?美娘很是意外,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这时只听谢安平长叹一声:“唉——爷才数到四百多,还差着六百,乖娇娇,下回干的时候你要给爷补上。”
……就知道他骨子里是个禽兽!
美娘闭上眼懒得睬他,眼不见心不烦。才认识谢安平几天,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功夫已经可以成仙了。
翌日,美娘去看了黄莺,小丫鬟正睡得迷迷糊糊,喊也喊不醒。她生气地质问姜参事:“你们把她怎么了!”
姜参事赧然道:“只是让她吃了些迷药,药性散了就没事儿了。小姐不必担心。”
美娘怒道:“有你们这样的吗?!动不动就给人下药!亏你们还是官府中人,尽干下流胚子才做的事!”
姜参事有些手足无措:“这这……是卑职不好,请小姐息怒。”
美娘看姜参事一脸无奈,心想他也是看谢安平脸色行事,自己对他发火起什么用?不消说她也知道,这都是那霸王的主意。美娘微微一叹,坐下来抚着黄莺的额头,道:“迷药吃多了人会傻的,这么机灵个小姑娘你们也忍心。把她交给师太们照顾吧,我会好好陪着侯爷的,这你总放心了?”
姜参事点点头,好心劝美娘:“侯爷做事儿随性,姑娘只要处处顺着爷,就好办得多了。”
姜参事喊来尼姑把黄莺背走,美娘瞧着黄莺离开,掩泪哽咽:“如今这样儿,我不顺着他还能怎么办……”
在清水庵住了四五日,美娘每天都忙着应付谢安平,这厮好像没正事一般,哪里也不去,就天天来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