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每走一步,他们之间的联系都变得更紧密。苍青色的信息素从他身上张离,在半空中牵扯出平滑的细丝,一千缕一万缕地联系着另一头的茧,潮汐一样奔流与汇聚。
他走过去,融入,像是被生生扯开的两个部分,在越来越强的结合中合二为一。
屋子里的Alpha信息素密度已经到了鹤望兰承受不住的地步,他用尽力气拍下了开关。
啪!
屋中灯光大亮。
晦暗而流动的阴影消失。
他们不是真的能看见信息素,只是某种程度上强烈的通感。当大脑专注于视觉时,这种通感就会失效。
鹤望兰抬头望去。
裴衍走到了洛行云身边,长身玉立,很自然地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保护,统治,和占有。
“在干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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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云在鹤望兰的胡搅蛮缠中,吃了一点苦头。
他始终闻到一股浓烈鸦片香,但并不令人麻痹或者快乐。他反而出现了很强烈的排斥反应,窒息,喘不过气,胸口钻心的疼。
他能忍,也惯于应付,没有表现出异样,但其实后颈与心脏痛到窒息,连感官都模糊。
以至于裴衍刚进来的时候,他全幅注意力都在抡台灯上,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直到鹤望兰退开,一股奇异的木调香味涌来。
一座生长在海中的黑森林,清爽,深沉,勃郁,而又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