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转身就跑,那是在逼他发疯。
裴衍已经帮他挡了这么多麻烦,他要是铁石心肠,好像也不太仗义。
洛行云手脚冰凉的,抿了一下唇:“那你能保证,只是碰手吗?”
“可以。”ALpha的允诺如此文质彬彬。
“那好吧,你说话算话啊。”洛行云克制着天性中的恐惧,迎着他伸出右手。
这次,裴衍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与他十指相扣,而是顺势张开掌心温柔地接住了他,像是捧住一只飞倦了的小鸟。
“是这只手吗?”ALpha低着眼睛,声音有些发哑。
“什么?”
包裹住他的大手,手指轻微挪动了一下:“你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按在水槽上,是用的这只手吗?”
洛行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复原当时的站位:“我从他的右后方冲上去,右手薅住他的头发,左手按住他的后颈,pia的一下。”
裴衍听完,把他垂在身边的左手也牵了过去,借着光仔细打量。
少年的手,十指修长,微冷,右手中指第三节 有老茧。
因为在他窗外吊了足足五分钟,十根手指头,指尖都磨破了,掌心也有大片大片的伤痕。
跟主人一样,像一株生在冬日大雪里的树木,没有受过精心的照顾,自己也没有那般念头,只是意态天真地肆意生长。
坚强,质朴,经过摧折,又不失美感。
只是让驻足仔细打量他的人,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