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转过脸,看清楚来人,蹙起了眉峰。
那人个子挺高,就是有点虚胖,说话腔调很傲慢,正是上次在拳场上来就挑事的余路。
余路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自觉,动作粗野地往他旁边一坐,脚尖勾起他的裤腿,看到那枚电子脚环好好扣在那里,神清气爽。
他敲了敲桌面:“来一套黑桃A。”
一瓶自己开了,一瓶丢给隔壁的卡座。十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追了出来,落在裴衍身上,都是和余路玩得好的纨绔子弟。
余路上次被裴衍踢断了两根肋骨,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没想到冤家路窄,素了大半个月头一次开荤就又撞见他,晦气。
可喜可贺的是,他戴上了镣铐。
而且他现在只有一个人。
“二级隔离对象哪一个啊?”余路眯起眼睛,色眯眯地扫视全场,“帝王级ALpha想咬的后脖子,也让咱们开开眼?”
裴衍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舞池里人越来越多,酒吧里的喧嚣也逐渐冲向了沸点,舞台上吉他手一扫弦,曲风一转,转成了摇滚。
血管中的激情被点燃,舞池中肢体摇摆,声浪震天。
裴衍收回了目光:“他没来。”
余路嘴角一歪:“没来?那要不要哥哥给你叫一个,省得你欲求不满?”
“留着自己用吧。”裴衍抓起苏打水,包了个卡座坐了过去。
那几个纨绔子弟传递了一下眼神,随即挪到了他隔壁。
乐队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