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望兰看了他一会儿,疯癫地哈哈大笑。
洛行云在旁边大呼小叫:“你最好听咱们兰哥的话,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犯你妈逼的法。”派出所那个地儿,江一勋可没少去,他一个学生,最多拘留个几天,反正余路会来捞他。这一趟趟下来,把他的胆子养得越来越大,堪称无法无天。此时差人把洛行云的嘴堵上,将两人统统推到门前,抓着鹤望兰按开了门铃。
“来了来了!”正在做草莓奶昔的阿姨从厨房出来,一开门,就被这架势吓得哇哇大叫,“你们这是做什么!!”
江一勋蛮横地将她推开,一行人闯进家里,四处搜掠。
一间间房门被踹开,什么人都没有,可江一勋总闻到股草莓牛奶的香甜气息。他惦记着这是王心卓身上的味儿,心头仿佛烧了一把邪火,越烧越躁。一开始,他还顾虑着这是别人家里头,手势轻点儿;后来,他就像狂风暴雨卷进屋里,又打又砸地宣泄着自尊受创的怒火,所过之处狼藉满地。
洛行云和鹤望兰对了个眼色。
鹤望兰挣开了人,匆匆上楼:“你他妈发疯也要有个限度!”
江一勋正抓在门把手上。
“不许进去!”鹤望兰凶神恶煞地警告他。
江一勋的眼睛恶毒地闪烁了下,挑衅似得推开门缝,迈入门里。
里头是主卧。
奢华更胜别处,连江一勋都短暂地停了停。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舒适、华丽的房间,连他的怒火也被冲淡了,浮起失神的羡慕。
“滚出去。”鹤望兰压下了眉弓,“别脏了我爸的房间!”
江一勋的眼神落在多宝阁上。
天鹅绒的首饰盒里,一枚血红色的戒指正静静地躺在绒布上,猫眼似银河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