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完,”邹景目视远方的继续着,“我不赌你还爱我,我赌我不后悔,现在看来,我赢了。我从没后悔爱过你,但我们也只能停留在过去。”
韩止辰面露悲伤:“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
邹景无力的笑:“是我不自量力,也不知求你办点事还能不能行?”
韩止辰点头:“当然可以,你说。”
邹景收回目光,将视线定格在韩止辰鞋子上:“捞一下由氏煤矿的由刚,矿能不能继续开无所谓,确保他免牢狱之灾就行。”
韩止辰蹙眉:“你跟他什么关系。”
“这个并不重要,”邹景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忙你肯不肯帮。”
由兆宇二十多个小时来在病床边坐到怀疑人生,他还在关注新闻里对由氏煤矿的报道,看到下面一条新闻简直吓一跳,严子铮和林敬磊那俩货竟主动惹上了高泽。他叹息,这真是个多事之秋。
面对医护人员的进进出出,由兆宇已从最开始忍不住哭到现在毫无面部波动。他哪经历过这些事,从小到大从没见他爸如现在这样闭着眼不醒。要是没邹景在身边陪他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不知他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他因此断不敢小瞧他们之间相差的十年,这十年里的每一天邹景都在先于他积累方方面面的经验。见外出买东西的人回来,他扭头问:“你好像去了很久。”
邹景将手中购物袋放在了床头柜,对少年笑笑:“也没有吧。”
由兆宇撇撇嘴:“那应该是我过于想你才让时间变的很久。”
邹景白由兆宇一眼,眼神示意着“你爸还在呢瞎说什么话。”
由兆宇耸耸肩,脸上写满了“他要是能被我气过来也不是不行。”
由刚身上除了百分之三十的烧伤外头部受到重创,经过了两次手术也还是处于昏迷状态。当时赶到医院看到他的样子,由兆宇当场腿软到站不稳,要不是邹景一直抱着安慰他,他可能真的是要晕过去。
他爸算幸运的,有两个工人已直接送了命。家属要闹上法庭,可由氏集团的法人还没醒。
面对不少其他受伤的旷工家属天天在医院门口闹,由兆宇产生了矛盾心理,他既希望他爸醒又不希望他爸醒。想到律师说开庭的话很可能会涉及判刑,他就无比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