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明博不知道内情,单纯以为祁炀是来要人的,肯定想搞什么,只有祁炀自己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看见他,看见他好好的就行了。
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祁炀自己都没发觉有什么不同,那个时候他心跳的很快,在和发现慕迟脑袋上流血时一样的心跳加速,不安,恐惧,惊慌,这乱七八糟的心绪,他都没注意,有什么不一样。
等他赶到蒋明博的位置,蒋明博下车在等他,跟他抬抬下巴,祁炀就看见正在上车的慕迟,虽然离得远,可祁炀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慕迟的背影,他脑袋上的缠着的纱布,更加让他笃定。
慕迟已经上了计程车,车当即就开走,祁炀开着车就追了上去。
蒋明博不管了,反正后面肯定没他事儿了,他玩够了,也得回家了。
祁炀追上了慕迟乘坐的计程车,他的法拉利想追上计程车是分分钟的事,可他就是跟着,不敢超,他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呢。
真奇怪,他会怕?
祁炀眼睛微戾,一踩油门追上了计程车,一个极漂横在了计程车前,把司机师傅吓得连踩刹车,慕迟在后座身体惯性的前倾,扶着前面座椅的靠背缓下来,抬头盯着前面的红色法拉利。
“这儿不能停车!”有交警叫了声就过来了,准备给祁炀开罚单,后面也有不停鸣笛的车子,也有叫骂的,祁炀充耳不闻,下了车就奔慕迟的计程车来,敲了敲他的车窗,“下车。”
慕迟听不见,但是足够看到他的嘴型,驾驶位的司机降下了车窗,祁炀往驾驶位上扔了两张红色的纸币,伸手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凝视着里面的人。
慕迟从里面下来,祁炀把车门甩上,向冲过来开罚单的交警交了钱处理好后事就朝车子走。
慕迟已经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驶,祁炀刚进来就听见他说:“送我回去。”
祁炀打量他一眼,慕迟头上还缠着纱布,他抿抿唇,发动了车子,“去哪?”
现在估计慕迟去哪,祁炀都不会阻止。
“祁家。”慕迟说,他声音很轻,他从来不说回家,他不觉得那是他的家。
祁炀看了眼他头上的纱布,伸手把后座的靠枕拿到前面来,垫在了慕迟的后背,“别靠座椅。”
慕迟任他把靠枕塞进了他的后背和座椅之间,挺着身子,看着面前的路,一路无言。
“你现在应该在医院。”祁炀说,他走的时候慕迟还没醒,才过去了半小时不到这家伙就一个人出院了,祁炀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危。
慕迟没有说话。
祁炀抿抿唇,也不再说话了,专心开车。很快到了祁家,祁炀把车开进停车库,给慕迟打开安全带,慕迟伸手,把头上纱布拆了,扔到座位上,开门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