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干嘛?”祁炀又把他脸扭过来,“别乱动。”
慕迟不肯回脸,“别擦了。”
祁炀手一顿,神色也严肃了,他听出了慕迟的语气不太对劲,眯着眼睛,抓着他下巴强硬的让他看着自己,对上的那双眼睛水雾蒙蒙。
“你哭了?”祁炀皱眉,慕迟拨开他钳制着自己下巴的手,手指摸了摸眼睛,心烦道:“谁哭了。”
“你。”祁炀掰回他的脸,拿掉嘴里的烟,“哭什么?”
慕迟转脸过去,不想面对他,“没哭。”
“还说没哭!”祁炀扭回他的脸,上下打量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哪受伤了?说话。”
慕迟推他,就不肯说:“你烦死了,被你的烟熏的行不行啊?”
祁炀低头瞧了眼手上的烟,烟雾缭绕的,他竟然信以为真的把烟掐掉了。
慕迟转身打开了车门,对着掐烟的祁炀道:“我饿了。”
拿过车上的湿巾,祁炀绕进副驾驶去,“想吃什么?”
“随便。”慕迟望着窗外。
“行,那就我做主了。”祁炀发动车子,开车出了警局。
全世界都在要求他道歉,全世界都在对他指责,全世界都在追求他们的和平。
就这么一个人,说给他解气。
问他为什么哭?你说,还能因为什么?
祁炀这个人,真的挺混的,可今天,他就在他眼睛里,就在他面前,就在他身边,悄然而至他的心房里,在那本平静如死水的心弦上,拨动第一个音符。
跳动的那个音符,叫心动。
你听,越演越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崽崽的心其实很软。
☆、调情
从警局出来路上又耗了不少时间,现在十点多了,说是大晚上,其实比白天人更多,纸醉金迷的都市不就是这样?夜晚的店面开着的不少,鱼龙混杂的人在黑夜里凝成一团,拖家带口的,成双入对的,亲戚朋友,同事情侣,下了晚班的工作狂们都开始了一天之中的享受。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穿梭在热闹的都市里,慕迟也没有那么感伤了,只是偶尔会想起他妈带他出去的那段日子,他还小的时候,寒暑假他妈经常带他各地跑,几乎每年都换份工作,母子俩过的紧张,慕迟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因此他比当时的同龄人要早熟许多,那种绷着神经过活的日子一直到他升了初中才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