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嵘那张脸偏美型,也就是有些女性化,面部线条柔和,眼里都是戏,一个挑眉,一个抬眸都是媚态。慕迟早看出来了,也早就相信祁炀说的了,在贺嵘和祁炀握手的时候,那在祁炀手面上滑动的手指就说明了他的企图。
“可以这么告诉你,贺嵘想猎的人,没有一次失手的。”
慕迟看着他,沉了会道:“那不还是你们管不住自己?但凡你们有一个忠贞的怎么会个个中招?”
祁炀道:“忠贞?在这个圈子里,0就是要勾引1,1就是要拿下优质的0,没有固定的伴侣,因为迟早会腻,你以为能像女人一样用孩子拴住你么?”
慕迟道:“那你和左路,也经常换了?”
祁炀听他提左路,好像避不开他似的,他道:“经常。”
“哦?”慕迟道:“像你这种占有欲这么强的人,会不介意左路和别人玩了?”
祁炀靠在座椅上,道:“他爱和谁玩和谁玩,带了套都一样。”
慕迟蹙眉:“你……带那个?”
“你废话,”祁炀道:“我找死么,艾滋病这东西好玩?”
gay圈是公认的艾滋病高发群体,再亲眼见证这么乱的圈子,慕迟瞬间明白了。
“你不用想,跟你做的时候我不可能带的。”祁炀说。
慕迟抬眸瞧他那不正经的眼神,道:“谁想了。”
车里安静一会,祁炀也不开车,两人静坐着,一种颇为燥热的氛围在两人之间荡开。
“宝贝。”他深情的叫了他一声。
慕迟没出声,等着他说。
祁炀敛眉,靠在座位上,眼神很不和善,他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来:“我真的不开心。”
慕迟转脸看他。
祁炀转头道:“别那么做。”
慕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祁炀道:“老实说,在别墅里我是真的在生气。”
他没陪他演,他看到慕迟和别人接吻他毫不夸张的说他当时真想宰了步颢。
占有欲这东西,祁炀觉得自己第一次拥有。
那并不是戏,那是他的本色出演。
让祁炀和自己合理的退出这场局,唯有公开他们的关系。
最不经意最好的方式,正是惹怒祁炀,这是他和祁炀之间共同的默契。
“我不这么做,你打算怎么结束?”
正如他所言,他和贺嵘当下那个情况,势必要滚一次床单,没有收住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