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渴望关怀的小朋友。
慕迟抬脸看他,冷声道:“是他妈你自找的。”
祁炀扯唇突然笑了,很疯癫。
“我自找的?”他念念有词,认可的点头:“我自找的……”
接着,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走过去提起了一把椅子,然后拎在手中往柯文走,神情不像是有理智的。
柯文就要迎上去,对这个混蛋,他以前还说他挺怕他的,但现在,他有敢跟他拼命的勇气,就是弄不过,也得让他掉层皮吧。
慕迟拽住了柯文。
他知道祁炀不是开玩笑的,这混蛋什么都干的出来,柯文不知道,但他比谁都清楚,他怎么可能敢让柯文去对他?
“你干嘛?”慕迟拦在了柯文面前,不怕死的对上祁炀,他当然不怕,他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玩蹦极。
你说一个恐高的人玩蹦极是什么意思?
因为找不到生存的意义,才要去感受死亡的恐惧,人要有多绝望,才会向死亡探寻生存的含义。
他跳下蹦极台的时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现在,也是一样。
就算面前是个杀人犯,拿着刀对着他,他也不怕。
真的不怕。
“让开。”祁炀说。
他抓着椅子的手紧了又紧,青筋暴起。
“你凭什么动他?”
“凭他动了你啊,”祁炀嗤笑:“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我就是跟他上了又怎样?跟你有关吗?”慕迟冷着脸对上他嗜血的双眼。
“你也逼我?”祁炀靠近了他点,眼里的红血丝无比可怖,“宝贝,你是在报复我吗?”
“我说过了,我放下了,我不在乎,不在乎你,你也别觉得自己亏欠我做这些不能解释的事了。”
“我他妈喜欢你啊!”祁炀暴喝:“有什么不能解释的啊?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爱你你看不到吗……”
“我看不到,”慕迟沉着的望着他:“我看不到啊,我只看到你想杀我。”
“我没有!我没有这么想!”祁炀乱七八糟的解释着:“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杀你,我不舍得,我怎么舍得……我爱你……”
“我靠,”慕迟摸了摸后脑勺,笑的不能自已,“你太好笑了,真的,祁炀,我他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逗啊。”
“拜托,千万别用这个字眼了,咱们都不配,多恶心啊,嗯?”慕迟已经上前攥住了他的手腕,提起来,把他手里的椅子拽下来,奈何祁炀不松手,像是死命的抓着什么似的,慕迟抬头警告道:“祁总,松手,这我家的椅子,你弄坏了,我要你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