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在不远处站住脚。
他竖眉看过去。
“令公子”雷中莲脱口说道,又忙摇头,带着几分紧张,“不,不,世子爷。”
朱瓒看着他没说话。
“世子爷您还记得我吗?”雷中莲说道,神情难掩几分崇敬。
当初令九公子虽然也让他几分佩服,但到底没有深交,再加上当时他的形象实在是…
如今得知令九就是成国公世子爷,又听到世子爷在保州雄州阻击金军护民而退,他就更敬佩了。
要知道世子爷带着的兵马可没有他们多,也没有他们的这些利器,阻挡金贼护民撤退多难他可是亲身体会的。
朱瓒看着他眯了眯眼。
“当然记得你。”他说道,“又是你。”
雷中莲微微怔了下。
“看什么看,再看给钱。”朱瓒没好气的说道,甩袖大步而去。
其实还是见面不如闻名,成国公世子的威名崇敬还是存在传说中的好。
雷中莲站在原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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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艳阳高照,冬日的严寒已经一扫而光,春风也变的不那么怡人,一阵大风刮过尘土飞扬。
大路上马蹄踏踏,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而行,彩旗招展,清一色的红甲日光下分外亮目。
前骑兵中步兵后辎重车粮草车浩荡随行。
一队队快马在前方疾驰,不时的奔回来,传达前方所到达的地点。
这队人马的行动很快就传开。
唐县守城的兵将远远的看到兵马逼近,又惊又惧,不过还好很快就得知这是驻扎在安阳口的从易州撤回的成国公兵马。
“原来是成国公拔营了?”
唐县的官员们忙奔上城门墙向外看去。
成国公从易州进入定州的时候他们都得知消息,作为下官他们立刻亲自去慰问,但如同定州府的所有官将一样都被拒之门外。
没有人见到成国公。
大家纷纷猜测成国公可能伤重,尤其是前几日成国公世子爷赶到,据在大营外窥视的人说看到成国公世子爷眼睛发红,每日愁眉不展。
说不定成国公不行了。
成国公一死波及面太大,所以这些人能拖就拖着,能掩饰就掩饰。
现在是拖不了吗?
站在城墙上的官将们紧张的看去,大路上兵马越来越近,他们的神情也越来越惊讶。
这对人马浩浩荡荡军容严整,哪里有半点颓然废弃。
“不是说是残兵败将。”
“不是成国公的兵都死光了,打残了吗?”
城墙上不少人低声议论,看着越来越近的兵马,只觉得威压扑面。
那种威压是从尸山血海里洗礼而出的。
“快,快,迎接国公爷。”一个将官下意识的喊道。
这话喊出让周围的人有些复杂。
按照原本的商议,他们是不打算让成国公的兵马进城的,毕竟还不知道朝廷怎么判定成国公的行径呢,尤其是听说成国公伤重将死。
犯不着为了这一个死人得罪朝廷。